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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黑暗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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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冰冷的地下室,气温直逼零度,一台启动着的冰柜嗡嗡作响,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白炽灯,墙壁和粗糙的水泥地板上满是污迹。 小 说 u s.c om

白炽灯下,摆着一张面上盯着铁皮的长桌,铁皮桌面上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尸体。

很明显,这具尸体是个女人,苍白的身体早已僵硬,靠近桌面的部位隐隐泛着黑,那是血液沉降后形成的尸斑。曾经挺拔的胸部,如今仿佛两堆正在融化的雪球,即使尚保持着一依稀的美丽,但再也无法激发出旁人的欣赏冲动。

最可怕的,是这具女尸的脸。

平心而论,她的脸型很美,鹅蛋脸,还带婴儿肥,但可惜,在她的鼻梁两侧,眼睛的位置,却有两个赫然的血洞,血污沾染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头发上,甚至连铁皮桌面上也滴下了斑斑的鲜血。

她的眼睛被人剜了出来,只剩下这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幽深无比,即使没有眼球,也让人感觉怨气冲天,似乎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睁潜藏在深邃的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盯着,盯着。

在地下室的一角,有一个洗手槽,水龙头没拧紧,时不时发出一声“滴答”。 洗衣槽旁,搁着一张小圆凳,凳子上摆着一杯水。水杯里有东西,那是两枚泡在水里的球状物,都裹连着一根带状物——这就是那两枚从女尸脸上被剜下来的眼睛!

带状物是连在眼睛上的血管和神经! 水杯里的水,并不浑浊,只在接近杯底的位置有一浅浅的红。浸泡眼球的水,大概已经换过很多次了吧。

“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

门轴的声,打破了这间房里已经保持许久的寂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屋里,这个人戴着一帽子,帽檐的阴影恰到好处遮住他的脸。

白大褂上,毫无规律地遍布着星星的血迹,显得肮脏无比。 穿着白大褂的人瞟了一眼躺在铁皮桌上的女尸,旋即默不作声走到角落的洗手槽边。

他端起浸泡着眼球的水杯,举到比头更高的位置,对准白炽灯望了望,喉头发出不满的呜咽声,似乎有厌恶。

随后,他把手伸进水杯里,小心翼翼取出了两枚还粘连着血管神经的眼球,摊在手心里,打开了水龙头。

水龙头的水流开得并不大,穿白大褂的人把手心放在水龙头下,水流温柔地落到眼球上,向四周分开,再从他的指缝中落下,呈逆时针方向缓慢旋转进下水道里,消失无踪。

穿白大褂的人关闭了水龙头,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从摊开的手心里拾起一枚眼球,举起来对准白炽灯,仔细地端详着。他的喉头再次发出呜咽声,但与上次的呜咽声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一次,他的呜咽声充满了喜悦与满足。

他又检查了一下另一枚眼球,同样发出满意的呜咽声。

随后,他走到铁皮桌前,伸出手,伸向了女尸的脸。

他将一枚眼珠活生生地摁进了女尸脸上左边的黑窟窿里,又将另一枚眼珠摁进女尸脸上右边的黑窟窿里。

这一下,女尸脸上的两个血洞,顿时有了填充物,如果从远一的地方望过来,眼珠旁的血迹,就像两片偌大的黑眼圈一般。

穿白大褂的那个人,像小孩一样兴奋了起来,他伸开双臂,在这间冰冷的地下室里旋转着身体,恍若舞蹈一般,但体态却极笨拙,就像只白色的乌鸦。在他口中,还哼着一首语调不明的歌,嗓音甚是沙哑,仿佛刚喝下了一口灼热的硫酸。

还好,勉强能听出歌词。

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随波逐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满心欢喜如此美妙绝伦的歌词,和不成语调的干涩嗓音交缠在一起,顿时形成鲜明的对比,令整间地下室也充满了古怪的氛围,既像精神病院的病房,又像吟诵着佛经的佛堂大殿。

穿白大褂的人,足足唱了五分钟,终于停了下来,屋里恢复寂静。

他定了定神,思索片刻,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下定决心,弯腰钻到了铁皮桌下。

当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瓶子。瓶子是黑色的,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

在他的另一只手里,则握着一枝头很尖的毛笔。 他把毛笔放在铁皮桌面上,紧靠着女尸的脚踝,然后拧开瓶盖,再拾起毛笔,将笔尖插入瓶子中。

瓶里装的是墨水吗?还是颜料? 他要干什么?是要在女尸的身上写字?还是要画一幅画?

他叫史记可,0岁,独身,长着一张国字形脸,古铜肤色,面色黑红,猛地一看,五官还算端正,只是满脸横肉,脖子又粗又短。仔细一看,那张略有方形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小三角眼,单眼皮,眉骨高高的,额头不很宽大,鼻子稍微肥大,在两片厚唇大嘴的下面,有一个四方形的下巴。

他一脸的络腮胡,留着硬硬的寸头,好像一个没有进化好的猿。他那有些淳朴的外貌多少又带着一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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