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靠着落地窗边，放置着一张欧式高脚长方桌，上面搁着两个高脚杯。
桑子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开了木塞，给杯子倒酒。
酒香一下子就溢出来，在空气中散开。
浓醇香甜的气息，宋可可一闻就感觉要醉了。
桑子月拿起一杯准备递给她，但到半路就停下了，她懊恼地用食指轻点了下脑袋。
“差点忘了，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喝酒，这杯就当是姐赔罪，姐先干为敬。”
宋可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仰头一口饮尽。
酒染红了她的唇，红唇烈焰，饱满得像是娇艳的玫瑰，一颦一笑，不可方物。
宋可可看呆了，六姐真是太美艳了。
等等，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她不赞同地道，“六姐，你慢慢喝，这样子很容易醉的。”
桑子月已经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上，闻言笑道，“放心，这点酒，喝不醉我的，你要知道，我可以一晚上赶三个酒局，还能脑子清醒地回到家，我是不是很厉害？”
宋可可皱眉，“你不是在司氏帮忙管理吗？像这种应酬，不应该有人去负责吗？再怎么轮也不该轮上你啊！”
桑子月含笑看她，“你不参与这些，不知道咱们的酒桌文化，一般的合作，可以让下面的经理去应付，但有些大单子，人家派出了高层过来，礼尚往来，咱们也不能缺席，懂吗？”
宋可可不懂，她觉得再需要人上，也不该是六姐，“那六姐夫呢？他也陪你一起吗？”
桑子月脸上的笑容一顿，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只在公司挂了个名，并没有来上班，这也是他爸妈头疼的事。”
宋可可惊讶，“不去上班，他在忙什么？”
桑子月双手捧着杯子，眉眼苦涩道，“还能忙什么，忙着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玩赛车，玩游艇，各种能找到乐子的事，他都要去试一试。”
宋可可听了十分生气，她这些年在国外读大学，长假才回来，以至于对国内的一些消息都出现断层。
她没想到司劲风放着自家公司不顾，到处风花雪月，还让六姐帮他收拾烂摊子，简直是太可恶了。
“六姐夫太过分了，结婚了不该收收心，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吗？不然怎么赚奶粉钱！”
桑子月轻笑，摸了摸她的头，“奶粉钱？你真是太可爱了，冲着你的可爱，姐姐要喝一杯。”
宋可可看着六姐面不改色再次喝下一杯酒，她的心泛起心疼。
她看不下去了，“姐，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强颜欢笑了，难道咱们姐妹从小到大的感情，还不足以让你放下伪装吗？”
桑子月倒酒的动作一僵，然后接着将酒倒满，等她转眸看向宋可可的时候，眼底弥漫起一层水光。
“小九，你知道吗？有些事我不想跟你们说，也不敢跟你们说，是因为当初我曾信誓旦旦告诉你们，我和司劲风在一起会幸福的。”
“但是现实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去追上他的步伐，我都没办法，将我装进他的心里。”
宋可可听得心里难受，她坐过去，抱住六姐的手，将脑袋靠在六姐的手臂上。
“六姐，你不要觉得跟我们说不好意思，有什么苦，你跟我们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会心疼你，不会笑话你的。”
桑子月拍了拍她的头，垂眸笑着，“正是知道你们会心疼我，我才更不愿意跟你们说。我和司劲风的事，外人插手不了，你们知道了，也只是徒添烦恼。”
宋可可蹭了蹭她的手心，更加用力抱住她的手臂，“可是说出来会好受一点，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强。也许我没办法帮你，但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你的树洞。”
桑子月咬着唇，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的水光盈盈，“好。”
她再次一连喝了三杯，一瓶红酒都见底了。
宋可可握住她的手，“六姐，你不要再这样喝了，会醉的。”
桑子月笑着拨开她的手，然后伸出食指隔空轻点了点她的唇，“不是想当我的树洞吗？那你就乖乖的，安静地当一个树洞。”
说着桑子月又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
宋可可看她一杯一杯喝着，不知该怎么劝，但也知道，人一旦将负面情绪憋到一定程度，就需要通过一些方式发泄出来，否则会更糟糕的。
这时，桑子月背靠在椅背上，晃着手中的杯子，红酒在杯里摇曳，拉出或明或暗的光影，有些醉意朦胧。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小九，你知道我从小到大，要强也要脸，再怎么跌倒尘土里，我也不会吭一声，所以我独立懂事，以为这样可以让我爱的人多爱我一点。”
“可是现实告诉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撒娇的女孩有人疼，你强大惯了，别人会以为你铜墙铁壁，百毒不侵。”
“这些年，不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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