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白杨半躺在沙发里。
“阿九，等会我们去接下小白好不好？”他合上手里的书，看着乔九。
“嗯。”乔九漫声应着，手里的动作没停。
“小白在爷爷奶奶哪里，晚上就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乔九沉默，只是继续低头洗碗，原本白杨不然她洗的，奈何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要做点事情转移视线。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看出来了？”乔九微侧过头，看他。
“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不了解你，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他把话说出来。然后放下书，移动了一下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沙发上，时不时他的目光看向厨房里头站着洗碗的乔九。
乔九扬起眉看他，这是这几天以来，他们第一次说起她的心事。她摁下了水龙头的开关，水龙头一开，水哗啦啦地流出来了，她拿着饭碗冲刷走洗洁精，海绵在她手里不停地刷了几次，“白杨，我刚才在想，周漾在英国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提及呢……如果我说，不知道，你相信吗？”白杨认真地看着她，想要确定一些事。
“为什么不相信？”她不答反问。
“嗯？”白杨愣住，他撑着往上坐了一点，把手上的书放在茶桌上，“周漾去英国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没必要拿这件事情骗你，林陌和周漾的关系我不是不知道，你不提起，我都不知道周漾很久都没有联系过我了，还有，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乔九把碗冲干净以后，轻轻地甩了甩碗里的水，把话接过说，“我出事前好像见过他。”
“什么?”白杨听到这件事事关她，整个人坐直了身子，“你说你出事前见过周漾？”
乔九想起她好像不是见过周漾，“不是，没见过他，是程一鸣，我好像给程一鸣打过电话，今天我去见程一鸣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有我知道周漾去了英国是因为肖磊告诉我的。”
“肖磊？他也过去了？还有，这和周漾有什么关系吗？”
“我也不清楚，只是当时和程一鸣打电话说起一些事情，可能我真的在出事前见过周漾……”乔九只是猜测了一下，出车祸以后，周漾和他们也没有联系过，林陌和他分手了，不联系正常，但白杨和他是兄弟，情分上偷偷联系也是正常，白杨说最近没有联系，那就是周漾和他们都断了联系。
“你只是猜测而已，周漾去英国干什么，你知道吗？”白杨问起周漾的动向。
“他去银行取了东西，刚好林迦南也在应该，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他们在英国大概会联系，至少他认识林迦南的，这一件事得细细调查一下了，还有你还没说你打电话给程一鸣是……”白杨把话题转回来问起她，“他和你说了什么？”
乔九说话不太清楚，“他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还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会儿出车祸了吗？”
“还没，离出车祸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没有记忆。”乔九对她自己想不起来的记忆无能为力，她只好放弃现在去勉强想起来，现在只能和他说下去，“本来以为是意外，从这些事情看来，里面有什么事情被我们忽略了。”
“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你也不要想太多。”
“嗯，我知道。”乔九从厨房走了出来，她走到客厅里，随便找了个可以坐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伸了个懒腰，“你和程一鸣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
白杨没看她，“你这么问，是觉得我瞒着你吗？”
乔九沉默。
“程一鸣遇不到你，是他和你没有缘分，我没有做过阻止他的事情。”白杨说这话，实在有点虚伪。
“你确定？”乔九笑着看他，“别装了，你肯定会阻止的，按道理，高中那一次，想来是你和我有缘分，这样也能遇见，的确是不能说你有意为之。”
“何为有意为之？”
“大学的活动那么多，我们学校和金大不是有经常合作的社团活动吗？”乔九有意和他继续说下去，“大型活动上，他又爱上台，要我说，多多少少他应该是那种比较高调的人，整个大学下来，居然没见过他在这些活动上露面，难不成他这么出色的领导能力没人发觉到吗？”
被她这么一说，白杨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去，他摸了摸鼻子，语气怪怪地说，“哪有，我的名气比他还要大，不是吗？”
“是这么说没错，那你是故意用自己的名气压过他的名气吗？”乔九忍不住想要调侃起他来了，正想要开口说下去，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一瞬间，有个画面从她脑海里闪过。
她的眼色忽地一深，好看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白杨见了，还以为是她不舒服，上前问道：“不舒服？”他想要伸手帮她揉揉太阳穴，“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疼吗？”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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