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中的访客果然来得很准时,而且,也很低调。网
没有人通告,他进来的时候,脚步轻得连安盈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正缩在长塌上,捧着一卷厚厚的古书,看得很专注。那个人也没有走近,在门口的时候,他略微停了一下,自己寻了一个合适的座位,靠了过往。
脚步声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变轻,安盈于是放下书册,以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外面的人呢?”
“朕让他们全部退下了。”那人淡淡道:“难道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局面?”
安盈笑了笑,将书放到一侧,身材往前慵懒地倾了倾,“你来是禁止我嫁给子桓的?”
“你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男人的脸色很沉。
“我不知道,为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又有什么不可以?”安盈美目微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们有可能是兄妹。”男人沉默了很久,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安盈一口吻没憋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我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当天子的爹。”她明明在笑,眼力却很冷,“不过,为什么只是‘可能’呢?难道你自己都不断定?”
男人没有话,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在安盈的脸上往返地逡巡着。
“你长得那么像你的母亲。”他忽然感叹。
“可是一点都不像你,对不对?”安盈抿着嘴笑道:“萧天傲,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可以放心了。”
男人,萧天傲静静地看着她。
“她对我,我的父亲……是个懦夫。可你不是。所以,不会是你。”安盈依旧微笑着看向他,表情沉静而安然,“你是一个王者,一个好汉,一个决然果断之人,又怎么可能是懦夫。”
萧天傲并没有被这点马屁感动,他还是用那一贯的,冷冷的脸色,打量着她。
“更何况,就算你现在还有疑虑,却也什么都转变不了了。”安盈另有所指隧道:“我和子桓在一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萧天傲眸光一敛。
“而且,你也别忘了,我还和萧逸在一起过,萧逸也是你的儿子吧……固然被你利用完后抛弃了,但你们的血缘关联,陛下总不至于抵赖吧?”安盈依旧笑吟吟的样子容貌,固然在起萧逸的时候,心会刺痛,像被长针倏然地插过,凌厉的痛,海啸般来,又如风般走,
“萧逸不会。”萧天傲:“他爱好你,所以,没有成亲前,他不会与你产生什么。”
萧逸是他的儿子,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太子,他的性格,他又怎么会不懂得。
他是真的爱好安盈,所以,尽对不会做出非礼之事。他只会花尽心思往得到她的心,然后,风风光光地娶她。
可是,叶子桓……这个儿子,离开自己太早了,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萧天傲根本把握不了。
安盈笑脸微敛。
是啊,全天下都知道萧逸是个傻瓜。
“所以,你认为子桓也不会?”安盈的眼力忽然妖娆起来,仿佛氤氲了一层雾,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来亲身看看?”
萧天傲探寻地看着她。
安盈却缓缓地拉开外袍上的丝带,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每一个停顿,都是印在对方的心上似的,洗完澡后,她只穿了两件衣服,外面本就是一根丝带系着的丝袍,里面,则是贴身的里衣,很很紧,包裹着蜿蜒起伏的身躯。
“你干什么?”萧天傲不为所动,声音却有点低沉。
“滴血验亲啊。”安盈有点邪气地笑笑,“不然,你认为是什么?”
萧天傲冷冷地看着她。
“我只是听,有一个处所的血,是最灵验的。所以……”她一面,一面取下之前松松地插着后面发髻的金钗,“来试一试吧,试一试,我们到底是不是父女?这幅躯体,是不是真的有你的一半?”
话音渐低,安盈的声音蓦地妩媚起来,尖锐的金簪顶端,按着肌肤,刺拉地滑了过往,若隐若现的酥胸上,顿时涌现了一道血痕,映着雪白的肌肤,顿觉触目惊心。萧天傲忽然感到喉咙发干。
“轮到你了。”安盈将手臂伸过往,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眼神,妖娆,满不在乎,无所畏惧。
金簪末端,还残着浅浅的血痕,空气里却没有血腥的味道,只有一种奇怪的芳香。
他站起来,却没有走过往。
萧天傲的脸色有点丢脸。
“无论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子桓并不是你所能接近的,他还有更远大的前途,你假如真的为他好,就理智点离开他,无论你想要什么,钱或者势,朕都可以给你。你已经毁掉了萧逸,难道还想再毁掉一个?”
安盈嘟起嘴巴,似乎在仔细地消化他的话。
“我毁掉了萧逸吗?”她呵呵地笑,“他从身为你儿子开端,不就已经是个被毁掉的人生吗?”
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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