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没有答复,只是牢牢地咬着下唇,侧了侧身,将脸埋到他的衣襟里,沉默。、
确实和如纯一样吧。
对于这一点,安盈并不是没有猜忌过。
她熟通药性,又怎么会尝不出那些治伤冷的药里加了其他东西呢,可是,即便她知道,也不得不喝下往,若非如此,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她走?
甘心自己受伤,她也不盼看自己受制于人,这一点的取舍,大概安盈是与百里无伤不谋而合的。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并不盼看萧逸为此承担什么,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想骗萧逸置身事外,却是不能够呢。
安盈心中哀叹,那种骨子里的无力与空乏感再次席卷而来,全身似乎被掏空一样,急需填上一些什么,如蚁噬般的空虚,让她难过得无以复加。
所谓上瘾,本来是这样的感受。
安盈本来轻轻揪住萧逸衣角的手忽然用力了一些,她努力不再流露出更多的异状,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用力的缘故,到最后,竟然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往。
晕也不是全晕,含混中依旧残留着零碎的印象,依稀仿佛,他抱着她大步走了出往,依稀仿佛,那个人的怀抱第一次热和如此,依稀仿佛,他握着她的手,一直一直未能松开。
可是,等安盈真的醒来时,身侧却并没有萧逸。
淡淡的药香缭绕鼻端,在睁眼看见谢无双的那一刻,安盈几乎认为自己又回到了天一门。
“谢先生。”她坐直身材,看着那个素雅清冷的大夫,堪称熟稔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无双转过火,有点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醒来?感到怎样?”
安盈动了动手脚,随即答复,“谢先生又救了我一次。”
“也许我每次救你都只是为了利用你。”谢无双面无表情地接过安盈的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递到安盈的眼前,“先把这个喝掉吧。不然,等会丹瘾发作起来,殿下又该担心了。”
听他提起殿下,安盈才从天一门的恍然中回过神来。她乖顺地将药接了过来,像以前一样,即便药很苦很涩,还是安之若素地将它喝得干干净净,喝完后,她将空碗递还给他,客客气气隧道了谢。
“对了,萧……殿下呢?”她问。
“在如纯公主的房里,公主不肯喝药,情况比你严重得多。”谢无双的声音里还是没有一点情绪,“丹瘾是无法根治的。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嗯,我明确。”安盈点头,脸色如常,没有一点忙乱。
对于这个成果,她早就有所打算。
现在的结局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萧逸还好生生的,她也将叶子桓有所举动的事情转告他了,她来娄澜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有几天没有与柳尹霜他们了,不知道门里会不会失事。殿下既然在公主那里,就让他多陪陪公主,我就不向他离别了。”着,安盈已经从**上翻身下来,一面专心致志地穿鞋,一面对谢无双这样道。
谢无双刚刚将空碗放回托盘上,闻言一愣,“你要走?”
“嗯,你告诉殿下多戒备一下叶子桓他们的举动。”安盈穿好鞋,头还是有点发晕,站起身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好在,最后还是站稳了。
她朝门口走往。
“安盈,你真的那么坚信无伤还活着吗?”在安盈的脚几乎踏过门槛的时候,只闻声身后的谢无双冷不丁地问道。
安盈停在了门口,没有做声。
“实在,你比任何人都明确,即便他真的没有坠崖,他体内的三月烟花,也足以让他丧命。”谢无双的声音依旧冷淡得没有丝毫情绪,似乎他在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也无关紧要的人。
安盈低下头,却还是沉默着。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百里无伤还活着?”谢无双依旧逼问着她。
安盈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她缓缓转身,看着谢无双,一字一句道:“由于我还活着。”她,“所以,他不会逝世。”
由于,有一个人曾答应过她,亲口答应过她,永远不会离她而往。
她记住了这句话,也将对此无比坚信。
谢无双看了她许久,终于淡淡地:“他确实还活着。”
安盈怔了怔,心立即提了起来,她颤声问:“他在哪?”
“不知道,我所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谢无双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有可能,永远不要再涌现在殿下的眼前。”
安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旋即了然,“好。”
谢无双话中的意思,她当然懂。
倘若她给不了萧逸他想要的东西,那就不要再靠近,这样的沉默与装傻,到头来,只有让他越来越无法回头而已。
应了那一声后,安盈重新跨出门往,只是,她刚刚将房门推开,便看见了正站在外面的人影。
安静,从容,却也备显孤寂。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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