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没办法，只能连哄带骗。
他心说，碰见这么个二傻子，宁愿要牛也不要牛黄，真是榆木疙瘩秀逗脑袋。
柱子傻愣愣站在那，拿不定主意，他既想要牛，有想要牛黄，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到底该咋办？
男人还没有作出决定，他媳妇红梅就站了出来：“小天兄弟，俺要牛黄，你杀牛吧？”
“你确定？”
“嗯，俺确定。”女人点点头。
这下柱子不干了：“你个败家娘们，牛死了还咋干活？你男人可不如牛力气大。”
“你个笨蛋傻瓜泥腿子，卖了牛黄能买多少头新牛？你算不清账啊？”红梅说着，往男人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媳妇说得对，那就杀牛取牛黄。张小天，我丑话说的前头，如果你骗我，老子把你脑袋榭肚子里去。”柱子说。
张小天也开始提条件：“那如果真有牛黄，让你发家致富，你该咋谢我？”
柱子搔搔脑袋，说：“以后我不仅对你唯命是从，死了的黄牛分你一半。”
张小天一听，乐得眉毛都翘起来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默默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心说，终于又可以打牙祭了。
一溜小跑到了张屠户家。抡起拳头开始砸门，闹得人家以为有人找事，拎着刀子就跳了出来。
张小天差点吓尿了，简单说明了情况后，拉着张屠户就走。
张屠户是村里有名的屠夫，屠杀牲畜，好比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他来到柱子家，围着大黄牛转了一圈，说：“柱子，牛黄啥的俺不懂。俺只负责杀牛啊，有啥事你找村长解决，同意俺就开始下手了。”
得到柱子两口子的同意，张屠户一刀把牛宰了，然后很熟练地剥皮，取内脏，一点不拖泥带水。
张小天这回也拼了，钻进牛肚子里，鼓捣半天，最后，终于发现一个鸡蛋大小黄黄的物件。
他双手捧着牛黄走到柱子面前：“呐，这就是牛黄。”
张小天一出来，呼呼啦啦一圈人把他围住，山里人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说过牛黄，更没见过。
真不知道，这么不起眼的东西居然比黄金都贵，简直不可思议。
王娟在一旁也惊奇地不行：“小天哥，这个真是牛黄？”
“货真价实……。”张小天小心翼翼地用指甲从牛黄上面抠掉一小块，放在王娟大拇指甲盖上：“你用两只大拇指甲搓搓试试。”
王娟很听话，用两个大拇指甲使劲搓了搓，脸色突然变了，更加惊奇：“太奇怪了，俺这心窝里暖暖的，这是咋回事？”
张小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得意的说：“这就是牛黄的神奇功效。”
一时间，人群像炸开了锅，围观群众全都挤挤嚷嚷想看张小天手里的宝贝。
这个说：“小天，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他都能治啥病？”
那个说：“就是，这玩意俺从来没见过，能不能让俺也试试。”
还有的说：“柱子，你便宜点卖给咱村里人吧，村长的按摩秘术，加上牛黄的神奇功效，俺家那俺家那口子肯定会雄风再现。”
看热闹的爷们和娘们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反倒是柱子两口子没有太大的欣喜，他们只想着，牛没了，这个鸡蛋大小的宝贝到底能卖多少钱？
柱子将人群从张小天身边轰开了：“都别看了，别看了，再给看坏了，你们赔不起。”
他从张小天手里接过牛黄，谨慎地捧在手里，眼睛冒着金光，咕嘟咽了声口水。
“小天，这玩意我不懂，明天你陪我到城里把他卖了吧！我怕被人骗。”柱子说。
“没问题。”张小天一口答应下来，看在那半扇牛的面子上，也得陪他进城跑一趟。
结果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宝贝牛黄真的买了个大价钱，整整五万块，他一下子窜成张家村首屈一指的万元户。
“柱子哥，我说的没错吧，怎么样，服不服气？”张小天问。
“服气，肯定服气，要不是你，老子根本不知道牛黄咋回事。更不能挣这么多钱。”柱子乐颠乐颠地说。
他这下真的对张小天佩服的五体投地，眼神里闪出的不再是怨恨，而是感激和膜拜。
从此张小天的兽医名声也一炮打响，成了整个蟒砀山有名的神医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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