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透过后视镜往后看，这一看，就看到了陆先生沉郁而略微不自然的神情。
他的目光落在付兮兮的后脑勺上，沉暗的车厢里，周予觉得气氛哀怨。
可惜啊可惜，早就转过脸的太太没看到陆先生这个样子啊！
“所以，小年糕是不是我的女儿？”陆燃伸出手，掐着付兮兮的腰，强迫她重新将脸面朝自己，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他侧过身，微微低着头，鼻子碰触在她的鼻尖上。
当初决定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她生的，他都认下来的，公告给媒体都是他的孩子，当时脑子里也是混乱的，嫉妒疯狂填充着他的思绪，令他想不到别的。
付兮兮没有说话。
“嗯？为什么不说话？”陆燃说话之间，唇似乎能轻轻碰触到她的唇瓣。
灼热与微凉的温差。
“我不知道。”付兮兮回答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可笑，“或许我只生了小包子一个宝宝，当初以为生的是女儿，散播这消息的人也以为我生的是女儿，又或者，我生了一对龙凤胎，除了小包子外，还有个小年糕。”
她身为孩子的母亲，曾经在医院里也做过那么多次的产检，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怀了几个孩子。
“当初产检的时候，医院里给出的产检报告是一个孩子。”付兮兮闭着眼睛，心里有点难受。
“你生小年糕的时间？”陆燃哑着声音，薄唇轻启。
“我以为我只生过一次孩子，都在五年前的那一晚。”付兮兮还是闭着眼，没有睁开眼睛，手却是不自觉地捂了捂肚子。
她以为，当初她生孩子的初衷是很简单的，她想给江离生一个孩子，来救他的命。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当初生孩子，藏着很多秘密。
陆燃的喉咙轻滚了一下，一下抱住了付兮兮，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都是我的错。”
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怅然一声叹息，包含太过感情。
付兮兮不懂，清冽的声音冷冷淡淡，“陆先生，你现在追着我不放，一见面就要拉着我说我是小包子的妈咪，就要给小包子找妈咪，就要结婚，五年前你怎么就像是从来没在我生命中出现一样？”
陆燃不说话，只要是关于五年前的事情，付兮兮就发现这陆先生的嘴就和蚌壳似的，怎么都撬不开，想从他嘴巴里知道那些事，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她还是找一个机会悄悄问一下周予好了。
车子开的很慢，司机好像是故意的，但司机是看周予脸色行事的。
所以，是周予故意的。
“你就不能抱抱我么？”
车子里安静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陆燃的声音忽然响起，低醇如陈年状元红的声音带着熏人的性感。
司机踩着油门的脚都抖了一下，在那一瞬，本来开得非常缓慢的车子朝前冲了那么一下下。
周予扭头扫了司机一眼。
司机自觉做错事，开车的神情都变得视死如归起来。
付兮兮毫无所动。
陆燃搂着她，眉心微微一蹙，略微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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