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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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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鹏越想越兴奋,按捺不住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等他找到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了,赶紧充上电开机,没等他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戴云鹏划了一下屏幕,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和又有些苍老的声音,是他的妈妈董心兰:“云鹏,儿子,你在省城过的好吗?”

戴云鹏笑道:“挺好的,有件事我想给您说……”

董心兰叹了口气,说道:“云鹏,你先别说,听妈妈说,妈妈知道你在外边打拼不容易,可有件事还是还是要告诉你。”

戴云鹏道:“妈,看您说的,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董心兰道:“你爸他病了,挺严重的……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趟?”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妈妈老了,真是没用,耽误了你在省城的事业……”边说小声啜泣了起来。

戴云鹏急忙安慰道:“妈,看您说的,什么事业不事业的,家里的事才是大事,我爸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隔着话筒,戴云鹏也能感受到妈妈声音里的疲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爸的病很奇怪,腰疼的厉害,到医院检查了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给开了膏药和止疼片,一开始还管些用,最近两天,你爸他已经起不了床了……”

“什么!”戴云鹏大吃一惊:“妈,您说爸他、他卧床不起了,这么严重!”想想曾经当过四年兵,一向自诩身体强壮的老爸,居然病成了这个样子,戴云鹏感到非常意外。

董心兰听出了儿子的担忧,忙说道:“没,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这几天,疼的起不了床。”

戴云鹏泪流满面:“妈,我马上回去,马上!”

白马村,是英陶县一个普通的村庄,在安东省的中部,地处安东平原,背靠安太山脉,村子里有一千多人,在英陶县属于中等水平。

村子里的人多以务农和打工为主,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的时候在建筑队干活,或者开个小店,摆个摊卖点什么来补贴家用。

总之,这个村庄的人们,生活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物品种类也不算丰富,却是自得其乐,有着大城市不能比的宁静和悠闲。

戴云鹏家在村子的最西边,一座普通的住宅,院子不大,有四间正房和两间厢房,正房住人,东边的厢房则放着粮食和各种农具杂物,西边是猪圈和鸡舍,南边单独一间小屋,是家里的厨房。

靠着东边厢房的窗户,种着一棵枣树,上面的枣子已经成熟,孩子们早已经过来摘了许多回,只剩下最顶端的,他们够不到,只好任由果子继续生长。

在西边的空地上,还种有几棵葡萄,葡萄藤爬满了搭好的架子,在地下形成了大片绿荫,遮住了毒辣的太阳。

戴云鹏的妈妈董心兰,今年四十五岁,身体非常结实,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这时,她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随着锅铲的搅动,阵阵的香味散发出来,不大一会儿,她就端了一盘菜出来,走进北边的正房。

在正房的东边屋子里,有一张特大的双人床,戴永刚躺在床上,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沟壑纵横,明明五十不到的年纪,看上去就像六十岁了,这时候,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疾病的折磨,让他过早的衰老了。

当初,戴云鹏考上大学,戴永刚很是高兴了一阵子,他在部队,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才没能留下来,他是无论如何不想让子女们重复自己的老路。

可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供养一个大学生太难了,戴云鹏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像是个无底洞,吞噬着家里一切的收入。、

这么多年来,为了供儿子上学,他和妻子两个人没日没夜地劳作,想方设法挣钱替孩子交学费和生活费。

女儿戴月,为了帮助分担家庭重担,高中二年级便退学了,现在县城一家服装厂打工。

当初,她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比戴云鹏要好的多,以她的成绩,考个全国重点不是问题,班主任也对她关爱有加,听说她要退学,几次到家里来劝说,无奈戴月主意已定,老师只能摇头叹息着离开。

戴永刚两口子没有办法,供儿子上学已经捉襟见肘,女儿他们无论如何也供不起,戴月懂事的让人心疼,如今在县城服装厂上班,每个月都有一千多块的收入,才让家里紧张的开支有了不小的缓解。

戴永刚早年间当过四年兵,身体如铁打一般,非常结实。但是,从五六前开始,他的身体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疼痛,一开始他根本不在意,总以为是小毛病,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越来越严重。

最近两年,戴永刚的腰疼越来越厉害,全靠意志力在撑着,偶尔吃点药缓解一下,但只能治表,却不能除根,只要一停药,不出三天,身上的疼痛便会如期而来。

可是,吃药的开支实在是太大了,家中的财力根本供应不上,他只能吃吃停停,最终导致了现在的严重后果。

长年累月的艰苦劳作,再加上烟瘾酒瘾都很大,戴永刚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如今他倒下了,家里的生活重担,全部压在了老婆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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