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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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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是寒冷的,夜是寒冷的,春天来临前的最后一场寒冷,仿佛来的特别疯狂,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终结在冬去之前。

月静静的挂在云层之上,朦胧的照着月下行走的人。马车轻轻的踏着马蹄,虽然夜风寒冷,但街上依然有许多的人,将身子藏在厚厚的棉衣貂皮之下,欢快的聊着,然后就一起走进了酒楼或青楼。

灯火通明的青楼上,有许多女子盼首而出,看着街上来去的公子哥,还有身着华贵的富家子弟,不时的发出几声娇笑,抬手掩面,朝着楼下抛几个媚眼,秋波未送到,寒风就呼呼的吹来了,女子们又将身子躲了回去。青楼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姑娘,没有过多的吆喝,没有到大街上去拉客,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然后为客人拍去身上的寒霜,将他们引进楼里,

翩湘郡是唐国七郡之一,虽然是最远的一个郡,但也算的上是繁华,因为地处偏远,民风都偏于淳朴,所以都显得有些内敛,让这座城市有了些含蓄的美。

青楼谈情调,酒楼讲义气,酒楼虽然没有美丽的姑娘,没有精致的建筑,只有大开大阔的厅堂,还有一张张的大方桌,但这正是它的豪气所在。

酒楼里那半老的徐娘,一手提着一坛子酒,一边与人开着玩笑,一边将就放在了客人中间,看的出,老板娘以前也是个闯江湖的,只是后来找到了值得自己托付的男人,便在这里开起了酒楼。酒楼中,都是些剑客,绿林好汉,此刻一起喝着酒,吹着牛,也是一团和气。酒是好酒,人是秒人,岳山岚自然喜欢这样的地方,所以他来了,马车停在了酒楼前面,岳山岚要了一壶酒,独自坐在一旁喝了起来,送酒的老板娘见岳山岚一个人喝酒,给岳山岚倒上了一碗酒道,本店的酒可是上好的三十年女儿红,客官你可要慢慢品,岳山岚将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道,酒是好酒,人是美人,

老板娘掩面娇笑了几声,问道,客官是一个人来啊,

岳山岚又品了一口酒,道,听这儿的酒不错,所以就来饿了,果然是酒纯味浓,

岳山岚没有回答老板娘的问题,老板娘也没有追问。

这时才看见门口的马车上坐着一个男孩,一双纯黑的眸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店里的每一个人。

老板娘摇着自己丰腴的身子向岳山走去,将手轻轻的搭在马车上,轻声的问道,公子跟着谁一起来的呀,岳山被叫的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正在喝酒的岳山岚,老板娘顺着岳山的眼光看去,好像明白了什么,声的对岳山道,我们这有上好的米酒,味道不错,而且不醉人,要不要试试。岳山摇了摇手,拒绝了老板娘。

这时却听见岳山岚道,老板娘又上好的米酒,就来点吧,他喝不多。

老板娘高兴的应了一声,便去拿酒了。

有三五成群喝酒的,有一起逛青楼的,有一起赏月的,自然就有形单影只,一个人赶路的。寒月下,一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在路上快步的走着。深深的帽子下面看不清是怎样的一张脸。

冷月西移,青楼上的姑娘都已经聚在房间里谈起了风月,客人也渐渐的走了,虽然是青楼,却很少有人留下来过夜,即便是纨绔的公子哥也只是花些银子图个乐,极少留下。

酒楼里的客人们都已经悉数结队走了,或者去找客栈投宿了。几个很醉了酒的着疯话,言语中有些轻薄,但却没有上前与老板娘动手,都被朋友给拉走了。

在热闹的夜,也会有归于平静的一刻。

老板娘收拾着酒桌,面上也有些疲态,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一切都归于整齐。

酒楼最后一位客人也走了,只剩下独自喝酒的岳山岚,他喝的很慢,一口一口的品尝着好像品不尽这酒的甘甜,马车上的岳山也已经睡去了,喝了一碗的米酒,感觉身子暖和,又有些醉意,便靠在一旁睡了。

岳山本就没有喝过酒,他也不会喝酒,所以只喝了一点点便醉了。

老板娘也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关店门了,看着这最后的客人,他也没有准备将他赶走。

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道,

公子可品出了这酒为何如此香甜。

岳山岚眼神有些迷离,也许真的是有些醉了。道,

因为老板娘酿的用心,窖藏的年份刚好,所以会如此的甘甜爽口。

老板娘也许真的是累了,与岳山岚着着,竟然有些困意,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给自己倒上了一碗,一口将酒饮尽,酒水下肚,好像稍微清醒可几分,

眼神朦胧的看着岳山岚,道,公子若喜欢这女儿红,我多送你几坛便是,只是女子有些不胜酒力,恐怕要让公子笑话了。

岳山岚知道老板娘实在下逐客令,只怕这睡眼朦胧的样子也是装的吧,岳山岚却好似没有听懂一般,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点点的品尝了起来。

老板娘看出岳山岚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强行将他赶走,就用手撑在那里看着,

岳山岚却只是自斟自饮,没有去看眼前已经睡眼朦胧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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