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玉唤着看着铜镜发呆的于烟歌。
于烟歌回神,发现众人疑惑的看着她,于烟歌虚心一笑。
“公主快换衣,否则迎亲队伍来了就来不及了。”老姑姑和颜悦色的将于烟歌扶起。
站起的于烟歌脸一白,她感觉整个脖子麻木了。
“姑姑,可以将头上的簪子拿掉几个吗?”于烟歌勉强的僵笑。
老姑姑瞥了她一眼,有一种皇宫里特有的温柔:“公主是与老身笑?”
于烟歌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见她转过身连忙伸手去拉她,结果玉搀住她的手,硬是强拖带拉把她轰入换衣内间。
重重珠帘阻挡,珠帘内端,于烟歌如同犯人般双臂展开。
“姑姑,摘一个簪子吧!”于烟歌央求着。
老姑姑将衣服上的细绳系好,道:“这凤冠边有十个簪子,意味着十全十美!”
于烟歌撇嘴,表示不满。
“都穿了几层?”
“八层。”
“什么?”于烟歌立刻将双臂垂下:“不穿了,重死了。”
老姑姑将蜡染褶裙拿在手上,语气里有点无奈:“公主,十全十美。”
于烟歌叹气,重新将双臂展开。
老姑姑将蜡染百褶裙替她穿上,掀开珠帘,出去找那件百鸟朝凤的红衣。
玉见老姑姑离开,摸了把头上的虚汗,对着于烟歌道:“公主,这老姑姑也不知是哪个殿里的,一身气势。”
于烟歌听着玉的话,在心里细细想了会儿,还是不知。
珠帘掀动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玉赶紧绷住脸。
老姑姑将红衣展开,为她穿上。驿站里的厮便来禀报:“公主,迎亲队伍快要来了,请您准备好。”
于烟歌未出声,老姑姑道:“我们已经差不多了。”
驿站厮退了下去,于烟歌被人搀着出来,一群宫女低着头偷偷摸摸的看着于烟歌,发出赞叹:“好美啊!”
见老姑姑并未发话,一群宫女便渐渐大胆偷偷大量着于烟歌交头接耳。
“公主好美啊!”宫女甲。
“你懂什么,天下早就盛传朝阳长公主宛若九天玄女,大明、大邑、大齐早已难找出想媲美的了!”
“真的吗?”宫女丙不相信的问着宫女乙。
“当然了,朝阳长公主不禁貌美无双更是才艺精通!”
“那岂不是无人可比?”
“那是自然!”
老姑姑眼见着她们声音越来越大,便轻呵:“议论什么,全部给我站好。”
于烟歌坐在贵妃榻上笑道:“姑姑可太严了,今天是个喜日,人多话也热闹。”
老姑姑目光如炬看了一眼玉:“也罢,只是她们不比公主身边的奴婢,一个个都是粗鄙的丫鬟。”
“人都是一父母生养,哪里有高贵粗鄙之分。”于烟歌看着那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们。
老姑姑苍老幽暮眼看着于烟歌,像是认可了一般:“今日是公主的喜日,你们难得出宫也不用太拘束。”
一群宫女听此先是唯唯诺诺不敢话,不过片刻就向于烟歌围去。
“公主,大明和大邑一样吗?”跪在于烟歌腿前的宫女。
于烟歌涂着红色丹蔻轻轻掩唇一笑,她杏眸水波转动:“傻丫头,不同民族有不同民族的风俗啊。”
一群宫女们来了兴趣,围着八卦:“那大明有没有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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