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食堂就在公安局旁边，进门前刷下卡，就可以领一个餐盘和一个不锈钢碗，里面是一个一百平方大的大厅，厅中间摆了长长的桌子，上面放着十多道菜，周围是二十多张餐桌。现在已经有不少穿警服和便衣的人在用餐了，几乎座无虚席。
“李，杨，这里。”洪才人站起来招呼，“还有两个位置。”
两人打好饭菜坐了下来，杨没张嘴就问道：“洪哥，这里是随便吃吗？”
洪才人看了看杨没面前饭菜都堆成山的餐盘，笑道：“当然，管饱。”
“嗯，太好了！”杨没低头狂吃。
“没想到你瘦瘦的，这么能吃。”李好看呆了。
“呵呵……”杨没咽下嘴里的饭菜，道，“现在都市环境恶劣，人体的精气神全靠吃五谷杂粮来养了。”
“什么跟什么呀？”李好没听懂。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嘛嘛香，身体就倍棒。”洪才人解释。
“哦。洪哥一我就明白了。”李好笑道。
“对了，洪哥，那个案子确实有疑点。”杨没又大大的扒了一口饭菜。
“哦？”洪才人眉毛挑了挑，“真有问题？”
杨没吞下嘴里的东西，道：“潘可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却马上风死了，钟燕的口供里也提到，她在和潘可干那事的时候，好象听到窗外有猫头鹰的叫声。”
“晚上有猫头鹰的叫声很正常呀。”李好抬头道。
“不，不正常，都市本来就罕有猫头鹰，钟燕住的是高级公寓，周围全是现代化建筑，没有猫头鹰栖身之地。”杨没摇头。
“或许是附近有人养猫头鹰。”洪才人道。
“这个就要查一查了，所以我是有疑点。”
“就算没有人养，听见猫头鹰叫又是什么疑点？”
“钟燕的口供曾提到，她当时好象听到猫头鹰的叫声，而且好象每次潘可在和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她都会听到猫头鹰叫声。”
“然后呢？”洪才人问道。
“我们那里有个法，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夜猫子就是猫头鹰，也叫报丧鸟、逐魂鸟，非常不吉利。”
“这是迷信吧？”李好眼神又迷离了，这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而洪才人反而没什么，只是皱起了眉头。
“钟燕，女，19岁，育英大学一年级新生，一个月前被潘可包养，大概和潘可睡了十次，每次都会有猫头鹰出现，不管是在她家里，还是在宾馆里。”杨没的餐盘已经吃得一干二净，站了起来继续去打饭菜了。
“哇，真的还要吃呀？”李好一脸的佩服。
“撇开迷信的因素，你想什么？”不一会儿，洪才人问回到座位的杨没。
“不好什么，这个要查查。”杨没想了想，道。
“从哪里查？”
“死者情妇那里，资料上，除了钟燕，潘可在静海市还有12个情妇。”
“那不是，死者有1个情妇？那这种玩弄女性的人也活该死在女人身上了。”作为女人，李好非常不满。
“对呀，1也是一个不好的数字。”杨没笑着道。
“你不会是耶稣或者北欧神话里的1吧？”洪才人也笑了。
“不，1对于我来是象形数字。”
“嗯？”洪才人和李好不解。
“网上不是流行‘装1’吗？”杨没自己笑了起来。
“呵呵，你这子。”洪才人也笑了，不过李好还是茫然，没明白。
（1＝，潘可正好死在上，因果？报应？嗯，终究会查清楚的。）
杨没吃完了第二盘饭菜。
“走吧，我去帮你收拾屋子。”李好站了起来。
“稍微再等等，我还要吃……”
（＊）
杨没并没有拒绝李好要帮他收拾屋子的好意，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从就自力更生，但是对于家务这种事，天生就有点抗拒，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正好杨没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
在路上，两人便分工完毕，李好只负责收拾最大的客厅，而杨没收拾卧室、厨房和厕所。回到屋子，李好看看行李都在，松了一口气，而杨没则注意到了旁边的一堆黑灰，轻轻笑了笑，在提包、拿资料和拖行李的时候，弯腰将之吸在了一个布袋里。
遮盖的帆布灰尘并不多，看起来房屋的原主人并没有搬离多长时间。不过杨没在收拾卧室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那是压在床脚的一个巴掌大的纸人，上面简单地画了五官，看起来栩栩如生。翻到背面，还有一个陌生的生辰八字，杨没笑了。
“杨哥，我们忘了买清洁剂……咦？杨哥，你手上拿的什么？”李好探了个脑袋进来，看到了纸人。
“没什么。”杨没把纸人随手放进了裤子口袋，“我下楼买。”
杨没走到门前，随口问道：“李妹，知道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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