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之南,林海雪原。
瞬息之间,赵吉连续使用桑田戒三次,来到此处破阵。雨墨抱着他的胳膊,显然还未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
“笨蛋!定位出错啦!居然到了这种鬼地方!”她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两腮微鼓。
“穹顶之阵不就在前面吗……破阵的地点又不止那一个。”赵吉揉了揉她的头,道。
要想使用桑田戒,就必须滴血认主,而且理论上只接受一位主人。其他人强行使用被认主之后的桑田戒,非但不能启用瞬移的效果,还会对自己造成严重伤害。而且,以雨墨致虚巅峰的实力,也只能使用六次。
短短半个时辰内,赵吉就学会了使用了桑田戒的方法,这不禁让雨墨感到万分惊讶。虽然定位精确度确实差得离谱……
平复心情之后,雨墨盯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
“什么?”赵吉对她突然提问感到诧异,瞟了她一眼,旋即展开神识感知周边的环境。此处距离云崖四十余里,朦胧夜色里隐约可见昏黄的灯光。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明明只是初觉巅峰境,竟然能连续使用桑田戒而不疲惫。”雨墨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浅浅的笑了一声,赵吉旋即靠在她的肩膀上,翻着白眼:“啊呀!我快累趴了,你要扶着我!”
雨墨提着他的耳朵,喝道:“能正经话不?”
“啊——你想啊,我在雪域高原长大,身体比别人强上十倍,不就用了三次桑田戒吗?那都是事。我从雾都逃难时,能连续奔行一百里。”
雨墨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闷声朝穹顶之阵走去。雪原彼处,若水道院的近百名学员在那儿安营扎寨。
“有把握破阵吗?”她问。
“苏老师在和目川神将战斗,即便我斩出一个缝隙,她也没有余力助我破阵。而且,这里安札着数万名出云国士兵,我们稍微显露气息,就会被发现。”赵吉道。
“那就换个地方啊!”
“目川神将又不傻,我连续破了他两个穹顶之阵,你认为他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雨墨不再话,抱着胳膊站在冷风之中。
戌时将近,暮月当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似乎要将云崖淹没。在确认了数百遍之后,两人最终得出无法破阵这一结论,无奈地坐在雪地上,仰望着漫天雪花。
“苏老师将这七百余名学员的性命寄托于我,实在有些为难啊!”
其实赵吉真正担忧的,是体内的红灵石。可能是因为境界太低的缘故,昨天频繁使用那些红色气体之后,现在再难调用一丝半点。苏荷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还能破阵,这才给他下达了如此重要的任务。
“你这把剑,真的很特别,竟然能破开穹顶之阵。”雨墨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早在梅岭的时候,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赵吉淡然一笑,道:“我六岁的时候在世纪大战古战场捡来的,只是,唐琴屋翻遍了宫城所有的剑谱,也没有查出这把剑的来历。”
他望着不远处出云国的营寨,隐约听到了婉转悲绝的歌声。那声音像是从空谷幽深处传来,回荡在天地之间。
真好听……莫名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朝那边走去。
“你去哪儿?”雨墨问。
“诺,营寨。”赵吉。
“……”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上,眉毛凝出冰霜,嘴唇冻得乌紫,被那歌声所感动,竟落下泪来。
“你哭了。”雨墨柔声道,拭去眼角的泪痕。
“我很想知道是谁在唱歌。”
两人走得很慢,大约过了百息时间,歌声匿迹,最近的一个帐篷里亮起烛光。借着微弱的烛光,隐约可以见到帐内的弱身影,似有铮铮的金属撞击声。
帐篷前方,出云国的将士们为出战准备着,或磨砺刀戟,或锻造铁甲……赵吉与雨墨披着雪白的狼皮袄,藏匿气息,万分心地潜入营寨内。
“这个军营内修士真少。”雨墨低声道。
“你从在宫城长大,自然不知道修士的珍稀。平均一千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觉醒。”
赵吉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桑田戒,暗夜之中,血红色的光芒特别刺眼。他下意识地拉低袖口,牵着雨墨的手走近那顶帐篷。透过缝隙偷瞄到刚刚唱歌的那个少女时,他完全呆住了。
在这冰天雪地里,少女身披薜荔,以兔丝为带,大部分体肤裸-露在外。
她短发及肩,这在天启大陆极其少见。人们认为头发从娘胎带来,与灵魂相连,而灵魂是神灵赐予的,所以轻易不会剪短自己的头发。
她虽然没有太一西绫那样绝美的身姿,但身体匀称,有种自然的美感。而她的脚腕,被黑色铁链锁住。那种黑色,竟噬人地恐怖,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正准备解开遮掩胸-部的薜荔时,她猛地回头,喝问:“是谁!”
赵吉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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