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你现在有没有空？”
“有，当然有。[&][].[].[]”姜伊伊打了个哈欠，遂又笑问，“朱儿，有没有人过你是个名副其实的绅士，比你花花公子摇滚老爸温柔稳重千万倍？”
唐宿夜向来都是直接发号施令，从未这样礼貌地询问过。
“朱儿，你现在在哪儿？”
“房间。”
姜伊伊站起来，踢几下发麻的腿，“我上去找你。”
“不要！”朱儿马上阻止，“我想要在电话里和你谈。”
有钱任性啊！姜伊伊翻了个白眼，“好啊。”
“今天我在古董店里见到一位先生。”
“嗯。”
“她和鱼鱼聊的挺开心的。”
“嗯。”姜伊伊应了一声，还在等下一句，但耳里一片沉默，只剩呼吸声，她于是顺利成章地猜测，“朱儿，你吃醋了？”
“当然不是！”一瞬间失声的吼叫，已经明显暴露了少年的心事，但显然他自己并不自知，而是像人格分裂一样下一句话又恢复了惯有的绅士强调，“古董爷爷也和他们在一起。”
“哦。”姜伊伊还是很纳闷，“那个人，怎么了？”
“以前不认识，鱼鱼一开始告诉我那是她爸爸，但看了那位先生一眼后，就承认自己谎了。”
明白了！看样子是鱼老先生接纳了她的建议，朱儿口里的陌生先生应该是绿荫诊所挂牌坐诊的儿童心理学专家。他来了，也纠正了鱼鱼的一点点错误。
“朱儿，那位先生是不是戴着眼镜，脸圆圆的，看上去笑咪咪特别可爱，而且很会讲笑话？”
“不是。”朱儿断然否定了她的猜测，“是位又高又帅的先生，出门时戴墨镜，笑起来很酷很英俊，像电影明星。他没有讲过笑话，倒是会变魔术……不过，变了几个都被我识破了。”
咦？来的不是田医生？
姜伊伊一阵莫名其妙，印象里绿荫没有朱儿描述的帅医生啊？难道是田医生太忙了，而在她出来工作的这一个多月，谷院长又招了几个实习生？
姜伊伊甩甩头，这不是重点。
“鱼鱼能承认自己撒谎，这不好吗？”
“当然不好，一点都不好玩。”朱儿声音还是很平淡，什么情绪都没有，甚至的是孩子气的话。
“你是希望她以后还骗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略显稚嫩的声音终于不再刻意板着，瞬间变得有气无力，“我只知道，她要是以后不骗人了，别人就会原谅她，和她玩，我就……”
姜伊伊听懂了，非常胆战心惊的听懂了！
“朱儿，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希望鱼鱼一直做个谎的孩子，被别的朋友孤立，只能等你陪她玩？而你，想和她玩就和她玩，不想和她玩就不理她。而她，是不能发脾气的，因为她只有你一个朋友？”
朱儿沉默。
“或者，你一直在鼓励她谎？”姜伊伊基于沉默的基础上，再次进行假设和猜测，她也曾修过儿童心理学。虽然朱儿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我没有——！”朱儿辩驳，语气急躁的如姜伊伊料想的一样。
“朱儿，你很聪明。”姜伊伊不给他更多话的机会，咄咄逼人的像要刺穿些什么，“你知道她在骗你，一直都知道，但你还是故意上当，有没有？”
“有。”朱儿回答的一点不犹豫，“你怎么知道？”
“看到别人欺负她，你是不是很开心？知道她是因为喜欢谎被人孤立，所以你才做那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人，想用这个方法陪在她身边，而且让她身边没有别的朋友？”
话筒那头有轻轻喘息的声音，姜伊伊听得出内心的挣扎，几乎在长久到令她想打破沉默的等待后，朱儿轻轻吐出几个字，“伊，我不知道这些，我还只是个孩……”
“够了，朱儿！”姜伊伊尽可能地得温和，“能出自己是孩的话来推托，就明你已经不是孩的思维了，至少你也从没希望自己像个孩。需要的时候才把是孩子当籍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在成年人的眼里都是很可怕的？”
“伊，我是信任你才想要对你的。”那头的朱儿再度敛起刚刚的柔弱，端起了在唐宿夜面前最常表现的呆板和疏离。
“鱼鱼也是信任你才在你面前放松任性地各种谎话的，至少那些话在鱼爷爷面前她都不会。”姜伊伊把话题再度引向鱼鱼，因为这显然是朱儿最在乎的，“这样下去，她以后会很孤单，你又不会一直在这里陪她。而且，她长大后会受很多伤害和排斥，和更多的欺负。这样，对你来也没关系吗？”
“伊，这我可没想过，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迟，好好想想吧。”姜伊伊完尖着嗓子，夸张地，“朱儿，你真是个诡诈、腹黑的孩儿，我不会让你这样长大的。”
“什么是腹黑？”
姜伊伊挑眉，眨眨眼，调皮地，“就是你那样。咦，朱儿，你不是在加拿大和英国有很多好朋友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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