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柔听到此话,惊愕的看向景濂。
“不过,知柔大恩,我没齿难忘,到时候,你将是我义妹,封你为郡主。”像是赌气知柔对自己离开毫不在意,景濂道。
“只是,郡主,吗。”知柔终是红了眼。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那一刻,没有因族人可能会毙命而内疚或伤心,有的只是因为“知柔大恩,封为郡主”而悲痛,要做的不是郡主,是,妻子啊。原来,自己竟对景濂产生了如此情感。原来,他对自己只是,报恩。
呵,就算自己对他有爱慕之心,恐怕也只会当做孩子的戏言吧,毕竟自己只有,九岁啊。又或者,只是因为对他是依赖,可是为什么心会在他出大恩是这么,痛。
“我还有事要去交代,我先下去了。”完,知柔往外走去。
“对了。”知柔转过身去,眼睛还是通红,却还是故作正定,“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出宫的。”完便转身,只是摇晃的身体暴漏出了她是多麽的慌乱。
看着知柔离去的背影,景濂呡了呡嘴,刚想要冲过去,刘公公便话了:“殿下,恕奴才多嘴,您这心思奴才约么是知道点的,可是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儿女情长是会牵绊您的,在了,来日方长,您与那女娃还年幼,以后路还很长,以后会遇上更好的也不定,最重要的是,她是您仇人家的女儿啊,您以后怎么…………”
“刘公公,你多虑了,我对她,只是,报恩。”
“那么是奴才多嘴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刘公公弯腰告退,起身时还不忘看一眼景濂。
…………
随后的日子,知柔景濂相处很是融洽,早上知柔上了太学院后景濂就会教她吹箫,亦或是作画,日日如此,不知疲倦,却总会觉得多了一层东西阻隔在两人中间,却是都很默契的不去打破。
若注定失去,那么宁愿从未得到,若终会离去,那么,让我好好和你在一起,不去蹉跎时光。
“今天老师讲女子十五及笄结发可嫁,男子二十弱冠及字,景濂今后会以何为字。”
“怎么会问我这个。”
“只是想起以后离开后我连的字都不知道,那会是多麽遗憾。”知柔帘上了眼,须臾,睁开眼睛,眸里恢复清明,“毕竟你是唯一关心我,给我温暖的人啊。”知柔苦笑。
“我没想过,你觉得我应以何为字。”景濂心中苦涩,却云淡风轻。
“子昂,赵子昂。”
“哦,为何。”
“子之昂扬,如山中之磐石,林中之毓秀。”知柔看着景濂,眼中泛着光,如同信仰。
景濂心中打动,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如此。
两人再次沉默。
窗外的刘公公听了两人的对话,眯起了眼。还好殿下过些天会离开,若真为这女娃失了分寸,那他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将那女娃铲除。
“殿下。”推门进去,打破了房中谧。
“过几天就到了宫人出宫的日子,那时候是出去的良机。”
听此,两人心都沉了下来。
“你们准备去往何处。”
“不知道。”
“去江南吧。”知柔脱口而出,“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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