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夏帆依然若无其事地拍着戏。
这期间，他也注意到了冯波的脸色可谓春光满面。这家伙应该是高位套现了不少股票，捞了不少钱进了自己的口袋。
心情大好的冯波也时不时下场指导一下艺人地演戏动作，不过频率并不高。
从股市里已经卷走了这么多钱，这部电影票房是否能爆对于他而言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
当大多数导演还将票房视为重中之重时，他已经跳跃出了这个阶层，玩起了资本的游戏。
在拍戏间隙时，冯波故意走到了夏帆的身侧，漫无目的地聊着天。
闲聊时，他也是在时刻观察夏帆的神态，不过没发现对方的表情有出现任何异常。
在冯波看来，华天娱乐注资美林影视，推高股票的做法是符合资本市场的手段，而夏帆手里的那70万股票自然也能受益，对方又能有什么不满？
至于其中的蹊跷之处，夏帆未必能够看出来！
退一步讲，即使夏帆能看出这其中的问题，又能如何。至始至终，他冯波所有的操作都是合法合规的。
金融市场，只要是符合规则的，你必须遵守，愿赌服输。
其实此刻，冯波的内心是志得意满的，有一种胜利者的成就感。
他觉得自己终究是站在了娱乐圈生态链的最顶端，是可以傲然俯视那些当红的明星。
吴琦事件给他带来的损失，经过这一幕终于扬眉吐气了！
“小夏……”
冯波在闲聊时，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切入了他想要聊的话题。
“最近我们华天娱乐的股票是一直涨啊，你这次拍戏的片酬是华天娱乐的70万股股票，这可是大赚了！”
夏帆对于此人非常无语，明明使用了计谋坑了自己，还厚着脸皮上门邀功，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是的。
自己的股票在一年之内是无法脱手的。退一步讲，即使现在能脱手，等到以后股票大跌时，也多半会被网友按上一个割韭菜的名号。
夏帆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手里的股票在一年后肯定会大贬值，但是到了那时，对方大可以说：股市有风险，购买需谨慎。
这样的借口，可以说是百试百灵！
虽然夏帆在心里骂这老家伙不要脸，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淡定从容，悠悠地回道：“是啊，股票涨了这么多，可惜我现在不能出售啊。”
“哈，不急！”
冯波乐呵呵地拍了怕夏帆的肩膀，“我的股票也没出售呢，相信随着电影的上映还能进一步推高股价呢！”
“就这电影？也就炒作厉害点，投资看上去好看点，可连你这总导演都不怎么上心，电影的票房能好吗？”
夏帆在心里吐槽着。
他又不是电影界的萌新，这段时间他在剧组呆下来后，早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状况。
冯波对这部电影的热情，几乎都放在了第一天的宣传短视频和海报上，之后几天基本是得过且过，一种极为敷衍的态度。
作为一个功成名就的大导演，基本是在吃老本了，怪不得最近几年拍摄的新电影，口碑一直不怎么样。
显然，这家伙的心思早已经放在怎么通过资本手段去赚更多的钱。
“这股价已经挺高了，要再升值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夏帆对于这一点是心知肚明的。
理论上，如果这部《绝密行动》的票房能够创造和《唐人街探案》一样成绩的话，还是有可能推动股价的。
但这现实嘛？
如果是简单保本，或者小额盈利的话，根本没用。
因为这部影片所创造的附加效应，已经在过去一段时间，通过铺天盖地的宣传给消耗一空了。
等这段周期过去后，股价必然会下跌。
“他们利用我来炒作，早已经被价值给消耗光了！”
夏帆只能在心里默默摇头。
“冯导……”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心里不满的情绪，笑嘻嘻地说道，“一年后股票涨不涨无所谓，哪怕它跌到比我刚入手的时候还低也没关系啊。”
“我只是单纯觉得这种合作模式很新颖，好奇心驱使下就像试试而已。”
不就拍一部电影嘛，即使没有一分钱的报酬，又如何？多大的事！
冯波看夏帆的表情不似有假，点点头笑道：“小夏心态挺好的，这股票涨不涨，跌不跌都是看运气的，勉强不了。”
不知为何，看到夏帆浑然没将这些可能出现的损失当一回事，他心里竟然有些失望。
冯波可能更愿意看到对方大失所望的样子。
人的心态有时候就这么微妙。
“以后如果有意向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合作。股份，还是片酬都好说！”
娱乐圈里，这么豁达的“傻子”不多见，还是一个当红的超一线艺人，冯波准备继续利用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将夏帆引入自己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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