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棠和徐婧在酒吧里，又聊了好一会。
聊苏奕，聊严佑，聊高珊，聊工作，但唯独没有聊沈清幽。
“老板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
徐婧微醉的时候，顾北棠立马付钱离开了。
她两走后，唐如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深夜十一点。
“小美，收拾下，准备下班吧。”
“好的，老板娘。”
服务员小美离开后，唐如并没有立马离开。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并点燃了一只香烟，坐在吧椅上。
思绪拉到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唐如，而叫李如。
天真的年纪，有个叫林国志的男人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对她好，疼她，爱她，对她所有的要求有求必应。
很快，她便爱上了。
她贪图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带给她的温暖。
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早有家庭。
但她得知的时候，想着立马分手，可林国志不愿意，说他跟他老婆，没有感情，他是真心爱她的。
他发誓会和他老婆离婚并娶她的。
她相信了。
可男人的誓言终究是虚假的，她等来的不是林国志的求婚戒指，而是他妻子汪霞的报复。
“砰”的一声，唐如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
她拉回思绪，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里。
拿着抹布开始收拾起来。
“小如。”
破碎的玻璃渣扎进了唐如的手指里。
昨晚在女儿的订婚礼上已经见过。
她稳住情绪，看向林国志，眼里划过一丝冷笑。
“我早就说过，婉婷不是你的女儿。”
“小如，婉婷也不是你的女儿。那我们的女儿呢？”
李如浑身一震，拿起身旁开过的红酒朝他砸了过去。
林国志并未躲避，红酒瓶砸在了他的额头上，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红酒也流了一地。
林国志痛苦看着李如。
若不是沈清幽在南城告诉他，李如在二十四年前给他生过一个孩子，他不会来打扰李如的生活。
可既然知道了，他一定要找回来，这是他和李如的女儿。
在得知唐如给她生过一个女儿后，他立马找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李如改了名字，这么多年一直在北城生活。
而李如身边，还有个女儿，他在想，那就是他的女儿。
当知道他女儿和沈清幽要订婚后，他假借和苏氏的合作，带着林雨薇来北城了，并出现在了订婚宴上。
只是唐如在见他的时候，反应激烈，直言告诉他，唐婉婷不是他的女儿，是她和她丈夫唐树的女儿，并赶走了他。
他不信，便找人去医院调查了一番，从唐树的一个老友里，知道了唐婉婷是唐树的女儿，但她不是李如的女儿。
拉回思绪，林国志懊悔看着唐如。
“小如，我知道当年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我是真心爱你的，时隔多年，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的女儿在哪里？”
唐如哼了一身，不顾流血的手指，点燃了一只香烟。
林国志心疼看着她，记忆中的李如，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问，但是问不出口。
他想关心，也知道不够格。
唐如抬头看向他。
“真想知道？”
“嗯。”
“她死了。我亲手掐死的。”
林国志摇头。
“不可能。”
唐如笑了笑。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我亲手掐死的，然后随手就丢了。”
林国志一脸的不相信。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我骗你吗？”
“是，就因为你骗了我，你说会和她离婚，娶我，可我等来的什么？”
“小如，我当时是打算拿到实权后就跟她离婚的，可我不知道她知道的那么早，你恨我怨我，都没关系，可那是一条生命啊，你怎么可以杀了她呢？”
唐如瞬间拉高了声音：
“那不是一条生命，那是一个耻辱。”
唐如愤恨看向林国志，颤抖着说：“我唐如人生最大的一个耻辱。”
“生下来的那刻，只是看她一眼，我就动了手。”
唐如抽了一口气。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
*
深夜十点。
顾北棠将喝过酒的徐婧送回她家后，回了自己的家。
刚一进门，竟然看见了苏奕坐在沙发上。
她一脸惊讶，这人不应该在医院照顾高珊吗？
苏奕冷然看着深夜才归的顾北棠。
他下午就回来了，一直在等她。
这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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