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qu;&qu;&g;&l;/&g;&l; =&qu;250&qu;&g;&l;/&g;&l;&g;“我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拿的！”庄清宁脸骤，将酒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摆，反问道，“怎么，难不成人还能都爬到男人头上去颐指气使的？”
又是一脸的厉，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和庄攸宁的黑脸如出一辙。沉香暗道，今儿家里的爷们就没一个正常的吗？
进来奉茶的、摆酒碗的下人们皆是一脸的zz兢兢，低眉顺眼地提着小心赶紧做完了事好出去。
沉香便是心上一凛，到底也有三分底气，并不畏缩，反将自己的后台给搬了出来，笑道：“我不是这意，是夫人有交代的，大热天里让二爷晚上少喝酒。”说话间又揪住个急急要跑的丫鬟问道，“咱们这儿还有榴吗？”丫鬟说有，沉香便又扭头对着面不佳的两兄弟含笑道，“有就好，夫人说实在要喝，榴最适合小酌，不至于伤。”
抬出了宋氏谁还敢吱声，便是沉香明日一状告去了宋氏那边，那也不算吃里扒外，她本就拿着宋氏屋里的月钱。她是明着当耳报神的，自然不必藏着掖着。
庄清宁尴尬地咳了一声，摆手让她去换酒，然后趁着人走远了，才嘟囔着抱怨起来：“我原以为上你这儿来了能开开怀，谁知也让人管得紧呢。”
庄攸宁自嘲道：“除非出了府，否则上哪儿都是娘的地盘，总归有人出来说话的。”
接着，便见沉香手里端着小酒壶，领了一个端下酒菜的小丫鬟进屋，将那上好的剑南烧收了，换上了榴。
庄清宁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坛好酒从视线中消失，心里一叹，便绝不痛快，摆手让旁边侍立的人都下去了。
无人伺候了，斟酒的差事就得庄攸宁来做。
庄清宁闻着那酒味便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再顺着泄下的酒水去看，原先的酒碗也被换成了小小的酒盅，不由摇头冷笑：“榴？”端起酒盅看了一阵，仰头便是一口，然后，倒置酒盅搁在庄攸宁眼前道，“先干为敬了。”
庄攸宁不诧异：“，别瞅着不容易上头就猛喝，这样也不好的。你这样，别是有心事吧？”
“夹板气，别问了。”庄清宁索夺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陪了一杯之后，庄攸宁才问：“夹板的一头自然是大嫂，另一头应该不会是娘。那是楚楚呢，还是郭姨娘？”
庄清宁不耐烦道：“都叫你别问了。”
“那就不问。”庄攸宁讪讪一笑，原还喜着，有人听他诉苦来了，谁知是个来找他喝闷酒的，偏又不能说什么不是，只得默默地陪着一道喝。
说好了不提的，可庄清宁心里却总不是个滋味，拿起酒盅来要喝不喝的，最后闭眸捶着额头苦叹：“是楚楚。”
庄攸宁随即也苦笑一下：“那我就真不问了，问了也未见得是能说清楚的事儿。”
“我听都听不清楚，还指望能说清楚？”连饮两杯后，庄清宁先是喟然，接着失笑出声，摇头道，“她们姑嫂是永不能消停的，不可能啊不可能……”
气氛压抑，庄攸宁不沉道：“，你说成亲到底好不好？”
“不好也得成啊。”庄清宁答得飞快，又好奇他是哪里来的这一问，忙试探道，“你才哪儿到哪儿，就愁上这个了？难道这就已经开始闹别扭了？”
或许是觉得两个伤神之人饮酒还不能消解心事，庄攸宁举杯朝窗外的明月敬了一杯，才答：“也算也不算，我也说不清楚。”
“怎么叫不清楚？”庄清宁拉住他追问。
“连句话都没说上呢，就是……”庄攸宁一手被拽着，另一手无力地吊着酒盅，扶额道，“不也是一肚子说不出的烦恼吗？”
庄清宁点了点头，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似是很了解他此刻的煎熬，撒了手，住了话题：“那还是不说的好，一说更来气。”
两人也不动筷子，只是一味喝酒，一壶很快就空了。便又叫了使唤得动的木香，进来添上一壶。
沉香立在廊下，叉腰瞪着木香来来回回跑了两趟。
木香被盯得害怕了，怯怯地上去说道：“别这么瞅着我呀，里头两位都是主子，我不过一个看着茶水的小丫鬟，能顶什么用？”
“我也没说你不好。”沉香见她眼泪都出来了，松手从袖子里扯出一块帕子来递给她，“我是气我自个儿呢，明知道只有我才好进去劝的，可是……”
可是里头那两位今日都有心事，这种况下进去扰了他们的酒兴，只怕会趁醉吵嚷起来。往宋氏那边说了实，责罚倒是没有的，但有了这么一遭，庄攸宁对她一定会有不的，往后再要劝个什么话岂不难办了？
所以，沉香是气自己拿不定主意，也惋惜这个时间没人可商量，又不便往里头去叨扰或许已经睡下的夫人和。这才长吁短叹，没个好脸的。
里面，兄弟俩照旧一杯接一杯地不停。
趁着酒劲上来了，庄攸宁便挨过去问道：“哥，那个……将军府家的老幺，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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