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qu;&qu;&g;&l;/&g;&l; =&qu;250&qu;&g;&l;/&g;&l;&g;及至走到白大屋，白飞兰也不坐，开口就道：“什么样的东西，若真有，拿来我瞧了，别还有正事要办呢。”
“急什么呢，这是你娘家，才坐不过一盏茶，就忙忙地说要走。”白大硬是按着她坐了，吃力地陪着笑。
“哼，娘家？”白飞兰眼中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心中却是苦涩的，“我不想兜圈子。大嫂，我有一份地契在府里。”
白大伸手替她泄了一杯茶，递过去道：“这事儿我知道的，你总念叨着不该拿着这个，叫人听去了像个什么话呀。可是……”见她摆了摆手不肯接，白大只得暗暗叹了一声，仍是笑着说，“你也知道的，娘是做惯了主的人，总得先让我们劝得她高兴了，才好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不顺着娘，她那脾气就跟小孩子似的，还闹着不给呢。方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说的都对，这东西终归是你的，放在这儿也是白放着。”
白飞兰冷笑道：“你倒听得齐全，后头的话想来也听见了吧。”
白大低了眼皮，只悄悄地觑向她，说话早没了底气：“那不过一时的气话，哪里作准呢。”然后，就搓着手，等着被受了委屈的姑数。
却不想，白府的大爷白少江赶在这时候回来了，脚还没踏进来，声音就先来了：“你大嫂说的对，娘就是这样的子，凡事喜自己先开口。你冷不防先问她要，她就偏要说些不着地把你的话压下去。”
这算个什么理由，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得个好时候，趁着白太太高兴才可以吗？白飞兰自然忍不得，站起来怒道：“当，我是看在祖母亲出面的份上，这才拿了地契出来，让你们给十三弟拿去抵押的。”见他夫二人无甚可说，便又道，“这样吧，若是你们各个都劝不动太太，不如我直接往祖母屋里去。她老人家也说过的，只是拿去押一阵子，不会让我白给，有事儿她替我顶着。”语毕，真就要往白老太太那边去了。
白少江忙大退一步，抵住门口不让走，问道：“她老人家为了孙子说这样的话，你难道还真往心里去了？”
这位从来便是如此的，人不坏，也知道白府该整治了。偏偏他是嫡出，嘴上不说，可任谁都看得出他瞧不上庶出的几个弟妹。这一点自然不好，但也有那几位姨娘实在不像话之故，唯有排行第五的姚姨娘尚算不错，就是耳根子太软，又是官奴婢的份，白少江也很瞧不上的。连带着，他也未必重视白飞兰的心，有时候不过碍于她婆家势大，敷衍一二罢了。
白飞兰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才问：“难道要我只做不知道吗？”
白少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羞愧也有些怨，难道自己这做长兄的，面子就这么薄，一时一刻都劝不住了？
双方都僵持着不言语，白大立刻走到中间，一手拦着一个，翘起唇，笑得却比哭还难看。双眼哀求一般望着白飞兰，说道：“总之，我们俩定会替你要出来的。”
这样的话已听过无数遍了，再信就成傻子了。
白飞兰往旁退了一步，缩回手臂，抬起手往面颊上凉凉的地方一揩，委屈道：“别量着我又犯什么失心疯了，才来跟你们闹的这一出。实说吧，十三弟去年新添的案，我已经知道了。今儿忙忙地来，为的就是大家把帐算个清楚。我只要我的地契，至于新添的债是一二百两还是更多，甚至你们都不想还，我都不管了。拿了东西我立刻就走，以后还是各自保重为是。”
白大无声喟叹着，向白少江眨眨眼又努努嘴。
可白少江眼里写的是，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跟个之辈说软话不成。
看来要叫丈夫拉下脸是不能的，白大只好自己追过去一步，勉陪着几句软话，道：“飞兰，我知道这事儿我们对不住你。姑爷的钱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你也难做人。这一年艰难得很，你通融通融，过了年关，我们就还得上了。”
“年年都是如此说的，我心也冷了，不想再计较了……”白飞兰已无力气将话说完，也始终不忍说绝，拿帕子捂住鼻腔里钻出的呜咽声，扭过头去抹着眼泪。
白大见势，并不是自己一个做嫂子的能劝住的，便回头去推白少江，非要他说句话不可。
自来刻板的白少江，心觉不痛快，但又明白这一次是自家做得过头了，不可不表示什么。要道歉吧，开不了口，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五姨娘从你姑娘月酒那日，喝了酒又了风，上一直不大好。”
话一出口，白大心里便念着，砸了砸了，都砸了。
果然，白飞兰抬眸时，双眼里半丝可退步的空间都没有，的都是失望，冷嗤一声：“可真是好人，总在这种时候格外关照五姨娘。下回，麻烦您别先等我翻脸，只要见着五姨娘不大好，就该同我来说的。”
于是，虽搁下了要去问白老太太要地契的话，却风风火火往五姨娘那边去了。不必细表也知道，自然话里话外又添了许多口角。
夕阳斜照，鸟鸣香，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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