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尽管姜姨娘反复地安慰着赵昕,这月信啊,对于女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让她不必如此如临大敌一般,可赵昕呢,还是不愿意起床,神情也一直萎靡着。
天可怜见哪,想他英雄小半世,又有谁能明白,他此刻悲愤的心情呢?
他是男人哪!是铁血汉子啊!不是动不动就血流不止的女人哪!
姜姨娘放心不下,只好不离左右地陪着女儿,时时耐心地开解着女儿。
被吓晕的乐珠醒来后,也更加愧疚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自家二小姐,和姜姨娘轮流着守夜,将赵昕的生活照顾得十分周到。
而莫棠很快便听说了此事,她和贴身婢女乐珍说:“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竟然还说,死了也要去找恪王?原先我倒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个胆子!”
乐珍也嗤之以鼻:“就是说啊!要是被外人知道,不知道怎么想咱们府上呢!还好大小姐下个月便出阁了,否则,真让她给拖累了!”
“哼!原先,我还想着到底是自家姐妹,以后可以常来常往的,如今看来是不能的了!”莫棠绞着手绢儿,沉了脸色。
乐珍赶紧上前一步,紧张地规劝道:“小姐啊,您可千万别那么好性儿了!咱们还是远着她些吧,她那样子太古怪了,倒像……倒像是发花痴了!”
“花痴?”莫棠有些疑惑了,乐珍的说法儿,她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是啊!大小姐身份尊贵,哪里会知道这些,奴婢也是小时候在乡下听说过的。听说,这世间,有一种女子,若是见了男人就扑上去,那就是发花痴了!那是种病!得治!”乐珍说得头头是道,莫棠不由有些相信了,迟疑道:“这是种病?那……她不是只对恪王才那样?”
“嗯嗯!只要是男人,她都会去扑的!”乐珍连连点头,好像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似的。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呀!等会儿,还是去和我娘说一声儿的好!还有啊,你赶紧派人,悄悄儿地盯着树雪斋,万一,她们偷偷出去什么的,千万要来告诉我!可千万,别闹出丑事来!”莫棠有些紧张了,一想到自己喜事将近了,也不敢大意了。
“是。奴婢知道了!”乐珍赶紧领了命就去办了。
话说,莫伯深头疼了好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悄悄地等在寸心街附近,寻找机会想要结识圆弓。
圆弓呢,最近心情郁闷着哪,芒刀已经找过他好几次了,反复说王爷不是王爷,他第一次见就觉得王爷有问题!
可是,王爷有问题谁不知道哇?!但王爷,怎么能不是王爷呢?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哪样都是王爷啊!别的不说,这昱国,哪里还有像王爷这样金色眼眸的人?!
可是,王爷的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军中的事儿一点印象没有也算了,自己可以和他讲,但是,自己怎么讲,他还是没记住,这跟从前相比,反差也太大了吧?
从北境回来前,明明他们已经对陈良谎报兵马人数的问题,有些眉目了,可如今,王爷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且毫无说法,弄得所有的计划只能都暂时搁置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颗黑玄玉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到底,那颗黑玄玉会掉在哪里呢?
圆弓垂着头,第次叹着气从恪王府出来,刚拐过王府高大的围墙角,就有人迎面过来打招呼了。
“哎呀!这不是圆弓将军吗?久违久违!将军这是去哪里啊?有空我们喝碗茶啊?”
面前的人,点头哈腰的说着话,却面生得很。
圆弓不禁皱眉,这又是哪个想打听北军中事的人?
自从王爷告了半年假,什么事都推给了自己,最近,便总有人来和自己套近乎,不是要提供马匹药材,就是要承担军中被服,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赚钱。
可以前,王爷不告假时,他们怎么不敢来?
难道,自己就这么好说话?!
圆弓本来脸就凶,这一皱眉一板脸,看着更恶相了,语气沉沉地喝问道:“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你,喝什么茶?!”
莫伯深看着圆弓的刀疤脸,心肝儿肺啊脏的,一并颤了颤。
果然,王爷那么冰寒的人,手下之人又怎么会和善呢?
可……唉!都开了口了,再试试吧。
“哎呀,将军呀,我是……我是孙都尉的亲家呀!我……倒是见过将军好几次,可惜将军贵人事忙,不记得我啊!”莫伯深赶紧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借着亲家公的面子,往上搭话儿。
可惜呀,圆弓一点儿都不买账,他不愉地说:“孙都尉?孙戟?哼!孙戟别的没有,就是亲家多!他那么多亲家,我又知道你是哪一个!”
若换做平时,莫伯深肯定不敢多说,立马打哈哈走人了,可只要想想姜姨娘哭泣失望的脸,他忍着内心的惧怕,又是陪笑又是作揖地道:“我姓莫,莫伯深,嘿嘿,承恩伯莫伯深。幸会幸会!”
“噢!承恩伯!呃……在下给伯爷见礼!”原来不是个商户!圆弓只好略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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