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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了看银票，“五千两，你给多了。”
“你们做了这么周密的计划，又大老远去弄到这药。就算是中间商赚差价，也该给跑腿的下人们点茶水钱。”
老夫人盯着她，“若是可以，我真是想和你多住些日子。可是你急着走，我也不方便硬留你。可惜啦。”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这个老婆子遇上你这个小丫头太晚了。不然，你我连手，这生意早就做遍天下了。”
苏晓婉摇头，“我其实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天赋。开酒楼已经完成我的梦想了。我现在只是想将酒楼的生意扩大。至于其他的，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去想的。”
“谁说的？”老夫人从枕边拿过一本书，“这是你写的吧。”
苏晓婉看了一眼，是她之前瞎编的西游记，“这不是我写的，是我许久之前听一个大师说的故事，我只是整理了一下而已。所以您看，并未署名。”
“承不承认都没关系。京城里的人可都知道是你写的。”
“才疏学浅，不能表达出大师之万一。”
苏晓婉也想复制粘贴红楼梦。可惜没那个本事。不能百分之百复制曹公的文笔，就别侮辱名著了。
苏晓婉道：“我还有其他的故事，等我回头写出来了，第一个给老夫人送来。”
“那你可得快点，我这个老婆子，活不了多久了。害怕等不到你的新作品。”
苏晓婉低头沉默。
老夫人叹气，“去吧。你还有事情要忙，就别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了。”
苏晓婉起身，端端正正给老夫人行礼，“多谢老夫人。”
“是我该谢谢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遇到你这么有趣的人，倒是让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多了几分乐趣。”
“我的意思是，多谢老夫人肯放我走。”
老夫人笑了笑，“做生意的人，是最该懂的分寸的。我是可以凭着你的一句话将你扣下。可是你只要亮明你的身份，想走还不是易如反掌么？真到了是那种时候，双方撕破脸可就不好看了。”
苏晓婉道：“老夫人，虽然御灵宗的药没有了。可是我还是有上好的补品。回头我就叫人送来。您要好好保养，将来若是有机会，我还来看您。”
老夫人点点头，“去吧。我已经叫人通知了你家里人，他们在外面等了。出了门，你们可以直接离开并州。”
苏晓婉多少有些诧异，却什么都没问。跟着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出了府。
外面，容昊真的在等。不光是容昊，而是所有人都在。
苏晓婉上了车，“这个时候，去哪啊？城门都没开。”
“开了。并州城过几天有大型祭祀活动。这几天就开始布置了。所以城门开得早。我们这个时候过去，正好赶上开城门。每年只有这两天时间会早开。”
苏晓婉转头看了一眼周府。
驾！
卓云催着马车走。
苏晓婉放下帘子，“为何这么着急？”
“周家有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周老太太害怕横生枝节，所以让你先走。”
苏晓婉愣了一下，心里多少有些感激。
容昊笑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别将人想得太好。她肯放你走，多半还是为了周家考虑。事情若是闹大了。有人若是给周家扣上一个扣留皇室的罪名，他们家可不好过。”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们还是要多把人往好的地方想。每个人都是先考虑自己。他在考虑自己的时候，没有想着坑你，就已经很好了。”
容昊揽住她，“夫人今天又让我长知识了。”
苏晓婉倒是没有觉得容昊有什么问题。
他在那样的生活环境里长大，习惯就是将人往坏的地方想。若非这样，他估计也活不到今天。
苏晓婉赖在容昊怀里，“啊，我好困。”
“睡吧。我们走管道，一路上都很平摊，你可以好好睡一会。”
苏晓婉闭着眼睛，“水患如何了？”
“朝廷拨了赈灾款，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熬过今年冬天是没问题的。当地也算太平。我们从当地过，还可以去拜访故人。”
“故人？”苏晓婉睁开眼睛，“谁？”
“这次朝廷派的赈灾官员，是赵哲。”
“赵哲？”苏晓婉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之前馨儿的信里都没提啊。”
“可能是怕你担心吧。但的确是赵哲。而且他这次处理了的不错。但是也没有疫病发生。预防的措施也做得很好。想来，回京之后，会高升。”
苏晓婉松了口气，“明冲刚登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种时候，是最容易生出事端的。赵哲嘛，明瑾以前就很看好他。说有为相的潜质。到底能不能真的成为中流砥柱，还得看他自己了。”
容昊摸了摸她的脑袋，“行了，快睡吧。你就是个操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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