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被依旧没放开他的人揪起了脑袋,朝向着屋子正中靠里的部分。
那里,有一张座椅,椅中人华服,斜躺,肤色一看就是将养过的,手里还玩弄着两颗玉做的珠子,神色倨傲,却又似不屑,根本看也没看被押进屋子来阿呆一眼。
不过,他椅边有一缕小胡子的狗腿子军师却狐假虎威地一横眉竖眼,尖叫道:“阿呆,你这小子,见了咱们洪老大还不问安!”
阿呆总算吐出句:“老大好。”
这帮主依旧没反应,半天,才淡淡道:“提正事吧。”
军师弯腰以狐媚子的表情应了声是,站直转往阿呆时,又板起脸,咳了一声,道:“那阿呆,听说你最近在镇上很滋润啊,新养了一个小妹子,是不是?”
这话一说,房中洪帮主那些下属都嘿嘿奸笑了起来。
阿呆却听明白了,脸上一红怒,道:“她是路过的,跟我……没有关系。”
军师一声冷笑,道:“爷们不管你是路过的还是亲家小姨子,咱们帮会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吧?”
阿呆没回答,那些狐朋狗党却群体喊道:“有钱交一半,有菜大家尝,帮主发下令,福祸一块享!”
军师解释道:“你那∴∴∴∴,+.≈.n≯et个小妹子,就也算大家的,明日你干完活儿后,就把她引到这个方向来,明白了吗?!”
阿呆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总是少言少语,脑袋也似乎少一根筋,但并不是什么事都不明白。
这些野莲帮、或说野莲教的主要帮众,那是什么坏事都做过的,可以说,跟周遭那些镇中善良的人们是根本地不同的。
他虽然入了教,不代表什么都会陪着去做。
军师见阿呆没回应,一气,就要下令掌嘴,那洪教主却忽然直起身,摆了摆手,以前倾的姿势,对阿呆道:“阿呆啊,本帮主知道你是条汉子,所以,先前就已经原谅过你一次了。”
阿呆一愣,不知所指为何。
那军师解释道:“你曾经说自己替代着去天然居收取保护费,咱们帮主大人惦念那酒肆对你有过恩,就允准了你,并且保护费变作了一半,后来一调查,才发现你根本没有去要那些钱,而是将自己打工所得抵了,这种欺瞒的举动,已经违反了我教中数条帮规,是帮主他老人家法外开恩,才没有指出来,他如此护着你,你须得知道些好赖才好!”
其他人也起哄道:“是啊,帮主宽宏大量,原谅你上次,但这次,吩咐你的你就得照办!”
阿呆依旧没有说什么。
洪帮主却似乎不愿跟他磨了,挥手道:“去吧,办理不成,你知道后果的……”
军师附加注释道:“明日日落前,你必须将那名女子带来!”
阿呆到此才被放开,低着头,走出了帮主房。
见阿呆离开,军师才对帮主道:“帮主大人,这家伙就是硬瓜蛋一个,会照着做吗?”
帮主停下手中玉珠,叹道:“这小子的秉性,我如何没有理解透彻,他来到此地也不知几个月了,我也并没有安排他做什么为难的事情,甚至一度有所照顾,哪知道,看他的样子,根本不会接收到心里去,所以,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对他的最大试探。”
军师不解道:“如果他不照此办理呢?”
帮主冷冷一笑,道:“你应该知道,咱们的大计,就快实施了,可唯如此,才要剔除掉不会听话,不会配合,将来也不会为我所用的杂人!这小子若照做,也就罢了,若不肯,明日之后,不仅是他,连同那他未过门的美貌小娘子,也将一块下地狱!”
屋中人一起嘿嘿阴笑起来,似乎,他们眼前望得见财宝,正要到达多么光明的彼岸。
不过,他们不知道,就在屋外,已经暗下来的夜色中,有一个人听罢,悄悄遁身不见……
秋水镇,第二天。
镇中气氛有些不同,细细追究起来,竟然是没见那名曾经笑谈自己是为阿呆娘子的姑娘。
而没有了“老婆”的跟随和陪伴,干着活的阿呆,似乎也沉默了许多,久不见笑色。似乎,回归了当落身秋水镇或说楚三娘未来时的落寞。
那位姑娘怎样了,阿呆又怎样了?
不过,当阿呆干完活,常规性地坐在那个屋檐下,柳树旁休息的时候,楚三娘就又鬼魅般冒了出来。
看到她,阿呆是既松了口气,眼神中又透出忧虑。
两人坐在一起,持续着昨日的沉闷。
半天,竟是阿呆先开了口,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楚三娘一怔,道:“你很希望我离开吗?”
阿呆摇了摇头,道:“你总要走的,而我,走不掉。”
楚三娘道:“为什么?”
阿呆一滞,是啊,我为什么说走不掉?自己是突然间现身这个镇上的,并非生自这里,若跟楚三娘离开,说不定在其他地方也能很好地生存呢?
甚至,可以找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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