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就像长辈教训晚辈似的,对跑上来的杨应朝叮嘱道。
杨应朝点头如捣蒜,只管答应。
王则之听了王承恩这阴阳怪气的话语,眼角直抽抽。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监军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怎么能如此作为呢?
真是气煞末将了。
来人,将四州七县新编的兵马,调三千给杨监军统管。”
王则之涨红了脸,佯装愤怒。
王则之收编的四州七县兵马当中,有三千余老弱病残,王则之把他们新编成一营,打算把他们调到后勤去。
罗聪看着对他猛眨眼睛的王则之,思考了三息,就明白了王则之的意思。
罗聪领命,调新编营的老弱去了。
“大人此言,是在羞辱某,某咽不下这口气,大人今日如果不赔酒三杯,就别下酒桌了。”王则之把酒桌拍的啪啪响,这一下他是真怒了。
他一想起崇祯派了个太监来他军里做监军,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尤其这家伙还是个祸害。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三杯罚酒,就由小的代劳吧。”杨应朝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对王则之说道。
王则之看着他,只觉胃中一阵翻腾,他的内心在想,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替我喝罚酒。”王则之没表现出来,王承恩先怒了,他狠狠扇了杨应朝一个耳光。
事实上,王承恩也瞧不起杨应朝。
王承恩挟制锦衣卫,要说他不知道杨应朝受贿,那是不可能的。
王承恩从顶层的房间里拿出三个酒盅,一杯一杯倒满。
全部一饮而尽。
“是我猛浪了,我不该怀疑王大夫对朝廷的忠心,这三杯酒该罚。”王承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王则之听他这样说,也不好过火,脸色缓和下来。
一旁捂着脸的杨应朝低下头,以仇恨的目光瞥了一眼王则之,小心翼翼的给二人倒起酒来。
王承恩把话说开了,这下喝起酒来也畅快了许多。
他告诉了王则之很多他不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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