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你！——”系统完全没想到江临居然油盐不进到这个地步，这个时候还想着跟他抬杠唱反调。
“你一个系统能有什么秘密？不就是想忽悠我给你们干活？这套路不管用，我建议你换一个，比如之前那个可爱心善的小女娃就挺好，你们要是——”
“我并不是系统！”
江临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系统？你不是系统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确切的说，我和你一样，在成为系统之前，也是人。”
江临简直要被他搞蒙了。
系统趁着他保持安静时，一下子将自己的发现全部摊开：“一开始，我确实如你以为的那样，把自己当成数据流制造出来的一个任务委托系统。直到你胡闹了几次，我的系统空间开始出现故障，然后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总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会突然闪现。我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才得知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我只是被抽取了精神体删除了记忆伪装而成的系统，用来监视你们这些宿主完成任务。在我之上的管控者，一旦发现我的记忆有复苏的迹象，就会将我的记忆重新删除一遍，并装入假的记忆片段。所以，我不能直接告诉你这些，否则会被惩罚空间监测到。
“我只能试着通过蚂蚁的身体将信息传递给你，好在这一方法可行。而且，我还得感谢你之前那一撞，把我也给带进了惩罚空间，不然我没办法让你知道真相，最后肯定会放弃你。”
江临猛地挪开和蚂蚁·系统靠在一起的触角，过了几秒之后又贴了上去，“这是你们系统的新玩法吗？假装和我一样是人，博取我的信任，然后诱导我顺着你们的意思继续做任务？”
系统：“……”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等出了惩罚空间，再删掉你的记忆就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当宿主之后，已经被删除过记忆，现在留在你意识里的并不是最初的记忆。”
江临精神大震，连忙追问：“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啊，你什么意思？而且你怎么会知道？难道删我记忆的就是你？！”
“你想多了，我要是有那个权限，还会任由你打乱任务节奏么。想一想就知道了，既然作为系统的我都有过记忆被重置的痕迹，上头不可能不给你洗脑。”
“那照你这么说，你上面的东西有本事洗掉我的记忆，怎么没本事把我洗成乖乖听它话的脑残？”江临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已经有些接受系统的说法。
而系统对此也并不十分清楚，“或许是有别的目的，也或许是它只能对我们的记忆进行简单的清除功能，而没办法改写。又或许是改写记忆比较复杂，不容易施行。用橡皮擦擦掉你写的东西容易呢，还是重新写一遍更简单？”
“当然是擦更容易！”江临瞬间明白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先离开惩罚空间，然后——”系统停顿一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接着完成任务，然后一点一点试探这个任务空间的底线。”
江临嗤之以鼻，“我就知道，最后还是绕回到任务上面来。”
系统直接把问题抛给他：“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江临一时无语凝噎。不过他很快又无所畏惧，“老子要是有那智商，活着的时候早就不只是称霸柳条街了！但是要想让我乖乖听任务系统的话，我拼着魂飞魄散也不会苟同！既然我的精神体能碰到你，说不定我就能反噬这个任务系统。”
“呵呵，天真。你要是完成任务，就会得到相应的积分，到时候开启积分商城，说不定能买到一些特殊用品，可以对任务系统造成损伤，如果幸运地把它破坏掉，也许我们就能发现更多真相，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至于逃出去之后会怎样，他们现在还对自己所处的境地一知半解，哪里能预料到那么久远的未来。先一步一步慢慢试探。
系统这番话，倒是让江临暂时收起了对他的敌视。起码系统给了他一个方向，一个摆脱束缚的可能。江临寻思着，先和他达成初步共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之后在任务过程中，要是发生了超出他心理底线的事情，那可就不好说了。
柳条街一霸岂能容他们随意掌控的。——江临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两人暂时握手言和，统一战线，寻找真相。
不过眼下，他们急需要面对另外一种窘况。
江临睁着蚂蚁的近视眼看了看老是往他身上磨蹭的蚂蚁，躲了两下却又被贴身了，他顿时不耐烦地把触角贴上对方表示：“你老是蹭我做什么？难道身上痒痒啊？”
意思传递过后，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对方回复，江临忽然感觉不对劲。他立马转动脑袋，用天生不太灵光的复眼看了看右边一只呆呆看着他的蚂蚁——对方身上发出的味道似乎和他现在的身体相差不大，应该是同类。
江临试探地把触角挪过去，“系统？”
对面马上给了回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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