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艾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计算着丁家宜快到的时间。“到帘子后面把裤子脱了，内库也脱了，然后屈膝跪趴在床上。”程艾把收费票据都收好，然后站起身。林启航撇撇嘴，摘了军帽开始边解上衣扣子边往帘子后面走。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橡胶薄手套，程艾转身就看到正脱衣服的林启航。“让你脱裤子，你脱衣服干什么？”程艾的心嘭嘭乱跳起来！刚才单独给那个中年男患者检查时都没这么慌乱，可林启航仅仅是脱衣服，还没脱裤子呢就让她有点怕了！林启航不理程艾的质问，把军装搭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开始解皮带。程艾突然有些后悔了，干嘛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较真啊！随便扯几句打发他就好了！喉咙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程艾拿在手里的棉棒微微颤动。四个月前，已经从部队退下来的继父说给继妹丁家宜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想请程艾过去一起吃个饭，把家庭成员介绍给对方。虽然继妹找男朋友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但为了母亲开心，程艾还是去了继父家。结果饭桌上看到她妹的……她继妹的男朋友时，程艾就开始觉得那句“世界很小，地球是圆的”太经典了！和自己分手快六年的林启航竟然是继父老首长的儿子！继妹的男朋友！淋了一头狗血的程艾不知道那天自己吃了什么，也不知道桌上的人说了什么，就是感觉到有一双跟毒蛇一样让人发怵的眼睛时不时瞥向自己！可是从那次见面以后，程艾和林启航就没什么接触了，就是年前近一个月的时候里，林启航这孙子突然频频骚扰她！先是不知道怎么弄到了她的手机号码，有事没事用他另一个手机号发短信给她！都是一些无聊的转发笑话，她懒得回都删掉！要么就是喝醉了大半夜给她打电话讲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要不是这个手机号码已经用了三四年，程艾真想连卡带手机一起送给丁家宜了！年前排值班表时，程艾主动申请初二初三两天值班，就是为了避开来拜年的林启航，哪成想他还追到医院来了！“程大夫，我准备好了！”林启航靠坐在病检床上，双臂怀在胸前道。当兵的抗冻啊！程艾打量着穿着浅卡其色军装衬衫的林启航，猜想衬衫下面应该最多只有一件背心吧？“脱了裤子趴伏在床上。”程艾指了指林启航穿着在身上的保暖底-裤，又指了指病检床。妈的！林启航眼中闪过狠狠的光芒，咬紧牙把脸都撑起来了，可手就是放不下来脱裤子！他的纠结看在程艾的眼里，爽在她的心里！小样儿的！又不是部队每年必作的体检，也不是真的生病来检查，就林启航那高傲的自尊心会主动扒裤子在程艾面前露出桔花让她插才怪！“怎么？你忌疾讳医啊？”程艾升起恶劣的小恶魔之心，挖苦地道，“还是说等初四男医生值班的时候再过来内检一下？”忍住笑，程艾边说边转身要把棉棒放到置物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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