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在本王面前开始自称‘我’了?你好大的胆子,真不怕我降罪与你是吗!”
杨觅清早忘了这个茬,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下不为例,摄政王息怒。”
莫寻冷不屑的轻轻一哼,又返回上一个话题,“一会儿他若与你说话,想着哄他开心一点。”
“是~”杨觅清没仔细听便拉着长音应道,待反应过来,忙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刚还警告我不要招惹他,这么快又让我哄他开心,属下好为难啊!”
莫寻冷一时被弄得也略显尴尬,无言以对,随即硬着脖子道:“本王说怎样就怎样!”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此时,玄洛忍了半天,此时见人走远了,偷声一笑,悄悄对杨觅清道:“莫寻冷好生霸道啊!”旁边,摇栀也忍不住接话道:“想不到像摄政王这么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说罢,失声一笑。
杨觅清抬起手指比在唇边,“嘘~”了一声:“你们小声一点,他可什么都能听到。”
然而,话音一落,果然见前面之人回头瞪了一眼。众人浑身一抖,立马噤声。
此番大胜而归,收到投降书的楼兰王亲自出城迎接,为几人接风洗尘。众人行至面前,跪拜完毕,楼兰王连忙扶起杨觅清和莫寻冷,随即笑容满面道:“杨爱卿,果然不负众望啊!”
杨觅清不敢居功自傲,谦虚道:“全是岳景王,以及其他将士们的功劳。”
楼兰王笑得合不拢嘴:“本王甚是欣慰,明日免上早朝,今夜设宴,爱卿可要与本王多喝几杯才是。”
杨觅清连忙应是。
众人面完圣后,杨觅清正要回府,想起什么,侧头一看,只见莫寻冷转身向那名少年走去。
“兄长,”少年唤了一声,几步迎上去,连连问道,“怎么样?在那边吃的好吗?住的可还习惯?还有,我听说你曾亲自上了战场,有没有受伤?”
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体态纤瘦,面容俊美,五官精致,与莫寻冷有七八分相似,不多说,此人正是与莫寻冷一母同出的弟弟,莫寻欢。
可是一向冷若冰霜的莫寻冷,难得对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而这个笑容,一不小心,就落进旁边杨觅清的眼里。
而且,显少见他发自内心的笑,杨觅清一时看的有些出神。
莫寻冷轻轻扶着他略显孱弱的肩膀,帮他缕了一下额头薄汗打湿的几根发丝,声音温柔道:“这次,战场上杀敌,难免受伤,不过兄长幸运,受的都是小伤,不打紧,早就已经没事了。”
莫寻欢一听,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伤到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莫寻冷失然一笑,轻轻一勾他鼻子,道:“没事的,伤在胸口了,难不成要兄长当街脱给你看么。”
莫寻欢小声“哦”了一句,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声道:“那觅清呢?他有没有事?”
莫寻欢比莫寻冷小三岁,当年杨觅清在莫寻冷身边做伴读时,基本每天都能接触到莫寻欢。
杨觅清这人本来就自来熟,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是以当时莫寻欢才刚学会认人,就对活泼开朗的杨觅清尤其依赖。
莫寻欢是被杨觅清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他特别亲近。
莫寻冷表情嫌弃的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那个妖精好着呢。放心吧。”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关心问道,“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莫寻冷一年到头都不在自己的封地,把封地的一切大小事宜一律交予母亲和亲信处理,习惯了在京城帮助皇兄处理政事。
如今,从出生那刻起便被太医们一致断定活不过二十岁的莫寻欢,从小体弱多病,担惊受怕了多年,爱弟心切的莫寻冷,决意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照顾。
这么多年来,莫寻冷不停为他寻医看病,从未想过放弃。
他知道世上有隐士这个人,所以到处着人打听他的下落,然而至今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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