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的脑袋正好紧紧贴在了晏褚的胸膛之上,隔着棉袄,还能听到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
晏褚觉得这个动作似乎亲密了一些,在对方站稳之后,赶紧把人放开。
“昨天我去县城的时候买了一盒雪花膏,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个,现在天气冷,擦点脂膏就不容易那么干了。”
他拿出那盒包装上画着一个时髦的卷发女人的雪花膏,递到林丁丁的手里,看着小姑娘忽然双眼放光的可爱表情,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了起来。
“晏大哥。”
林丁丁看着手里那盒晏褚从口袋里拿出来,还带着人体温度的雪花膏,心里的冲动一阵高过一阵。
“嗯?”晏褚听林丁丁叫他,立马应了一声。
林丁丁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踮起脚尖,冲着晏褚的脸颊亲了一口,这个吻就和蜻蜓点水一般,或许是小姑娘太紧张的缘故,晏褚还有一种脸颊被小猫咪咬了一口的感觉,或许是碰到牙齿了。
小丫头亲完就跑,晏褚捂着脸还没回过神呢,刚跑出去几步远的林丁丁就又跑回来了。
“我中意你,你呢?”
要死要活就一句话吧,林丁丁想着晏褚最近这段时日对她的态度,或许他们中间差的就是挑明的勇气吧。
短短的一段时间,林丁丁想了许多,姐妹们说的都有道理,过日子没那么简单,他们家条件好,可哥哥嫂嫂还时常吵架拌嘴闹矛盾呢,和晏褚在一起,或许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可是他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她想为自己的感情努力一把,即便到头来她发现是错的,至少不用在将来,想起当年她的退缩,而懊恼后悔。
林丁丁觉得自己有勇气接受任何结果。
“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晏褚看着林丁丁此时的幸福度在30到60之间疯狂上下摇摆,看过原身的记忆,他知道对方是一个多么坚韧,多么敢爱敢恨的姑娘,看上去羞涩单纯,当初原身抛下她消失,这个姑娘靠着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带大,她尽自己的努力给与孩子最好的一切,从来不给他灌输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怨恨,在孩子面前,她展现的都是美好与希望,也正是在那样的教育下,最后那个孩子成了一个很优秀的人才。
对于林丁丁,晏褚是很欣赏的,这是一个豁达坚强的女孩,看上原身,估计是她这辈子做过唯一瞎眼的事吧。
只怪美色误人,晏褚想着自己这具身体的模样,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看着林丁丁重重的点了点头,晏褚抿了抿嘴唇,长时间的沉默让林丁丁手脚冰凉,低着头,正准备把手里的那盒雪花霜塞回晏褚的手里时,他终于开口了。
“我叫晏褚,今年十八,父母离异,生父在陇省农场接受改造,生母再婚,有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妹,高中学历,不抽烟不喝酒,现今个人存款一百七十八圆零七毛三分,欧米茄手表一块,布票工业票若干,林丁丁同志,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处对象吗?”
晏褚想着,既然决定和人姑娘谈朋友了,个人条件还是要好好讲讲的,晏家家训,藏私房钱的男人,都是垃圾。
想想真奇妙,上辈子他单身了二十多年,来到这个世界才几个月的功夫,就给自己找了个小媳妇。
看着小姑娘瞪得圆溜溜仿佛小猫咪的眼睛,晏褚笑了笑,诚然这里头有完成许愿人的心愿的原因,可是自己对林丁丁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欣赏,他想,在婚后,自己会慢慢喜欢上这个姑娘,让她得到想要的幸福。
高亚琴运气还不错,即便流了那么多的血,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那天她和江城吵闹的动静不小,尤其是后来动手摔砸东西的时候,把边上邻居都给吸引过去了,只是夫妻吵架也算是家务事,旁人不好插手,直到江东临回家了,才跟在他身后悄悄往江家房里瞧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高亚琴,以及一地狼藉的客厅,这时候,江东临再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冲上来的邻居把他推开,人命关天,一群人急急忙忙把高亚琴送去了附近的医院,勉强保住了性命。
当时屋内的情况看见的人可不少,即便江城想说是高亚琴自己失足摔伤的也没人会信,加上江南城和江西进两个孩子当时早就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让人套出了不少话来,高亚琴还没醒呢,江城就被公安的人给带走了。
高亚琴爱江城,毋庸置疑,可是她更爱自己的性命,等她醒来之后知道在自己摔倒撞到博物架后,江城眼睁睁看着她血流一地却不送她去医院救治,当下就寒了心,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闹着要和江城离婚,并且要求一双儿女的抚养权和家中绝大部分的财产。
只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婚离不离暂时不说,高亚琴还没出院,就被纪检部的人隔离调查了,江城那些年做的一些贪赃枉法的事被爆了出来,其中也有不少高亚琴参与的影子,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的,重伤未愈,加上纪检部施加的庞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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