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蠢货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而另一人已然开口道：“我们并不是下来斗嘴的，也不是下来杀人的，东方人，你们都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我们做正事了。”
声音已经很平淡，但像是不愿意与东方人多说一句一般，脸上甚至出现了厌恶紫色。
但此刻，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然传遍了大地：“天地万物皆有灵，一草一木可成仙。成仙者，争天道，寿尽而死；顺仙者，守凡道，寿尽而死。”
“万类殊途皆同归，仙凡由命皆同行，世间万物，从最初到最后皆是相同，又有谁生来便是高高在上呢？”
“所谓道法自然，万类平等，无论尊卑强弱，无论生死轮回，便正是这个道理了。”
声音沙哑而苍老，但听起来没有阴森，反有亲切。伴随着声音，大地忽然涌现出一股股生机，一道道青色的道韵横生而出，竟然把四方死气瞬间激荡而空。
沙哑温和的声音传遍天地，四周道韵横生，生机澎湃，竟然把整片大地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瘦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虚空之巅，他像是站在那里，却又像是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他早已不再年轻，风中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深邃而含光，像是带着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悲悯，像是带着对众生所有的慈爱。
身材佝偻，穿着藏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看着四周满目疮痍，不禁一声苦叹：“无量天尊。”
一叹而出，四周道韵席卷，像是按照一种莫名的规则排列，缓缓飘荡上天，众人心头自然而然诞生了一股悲意。
十多位天使对视一眼，看着虚空之巅的老者，也不禁一叹。
欧塞因摇头道：“原来东方，也有这种人物。”
夜寒一步跨出，双手抱拳，对着天空老者深深鞠了一躬，恭声道：“夜寒见过洞喜子道君。”
洞喜子一笑，身影忽然化作了一道青光，下一刻他已然出现在了夜寒身前，微微托起他的身体，道：“无量天尊，孩子，你终于摆脱魔道了。”
摆脱魔道？是指自己水土交融，掩盖生机，脱离了厄运之子的身份吗？
夜寒笑道：“魔亦是道，前辈是否着相？”
洞喜子闻言一惊，沉思片刻，连忙抱拳躬身道：“是洞喜子着相了，多谢施主赐教。”
这句话连夜寒都听不下去了，赫赫道君，为自己躬身致谢，所谓格局，不过如此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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