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闪过,他这才意识到,所有的繁华和荣耀终究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惟有现在心中的执念让他感觉到一丝力量。
“爷爷,不要闭上眼睛,哥马上就来了,你不是……你不是想要见见他嘛?”阎静几乎泣不成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放声大哭。
“我怕是……怕是……等不了了。”阎老爷子眼前出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那是很久以前便消失的人,那是他的妻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她的场景,她来接自己了。
“爷爷,来了来了。”阎静听到沉重急促的脚步声,看到了阎腾略呈青色的面容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握着阎老爷子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阎腾一步一步走向床上那个瘦弱、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往日威严、冷酷形象的老人,眼眶竟然不自觉的红了。
苏小沫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豆大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小腾。”阎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中挤出一丝光亮,再一次叫着他的小名,慈爱地看着这个自己一手逼出来如此有成就的孙子,心里百感交集。
“爷爷。”听到阎老爷子叫自己的小名,阎腾哽咽着、柔声地叫着,这是第一次,他不排斥,反而想要无比的亲近阎老爷子,他握着阎老爷子另外一只手,感觉到手中的冰凉和瘦弱,用超乎常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不哭。
“我这一生没能给你带来什么……温暖,你怪我吗?”阎老爷子撑着一口气说完完整的一句话。
阎腾坚决的摇了摇头:“不怪,爷爷,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值得敬重的人。”
虽然总是针锋相对,甚至撕破脸,但是在阎腾的内心深处,阎老爷子一直是他追寻的目标。
阎老爷子似是了却了心中的大事,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眼中唯一一点精光也消失殆尽。
阎静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喊出声:“爷爷,不要……”
阎老爷子最后看了一眼跟着阎腾进来,现在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苏小沫,想着孙子终于是幸福了,慢慢的阖上了自己的双眼。
“爷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苏小沫快步向前,将手搭在现在颤抖不已的阎腾的肩上,她知道他在哭,他也知道他不想让她看见。
阎老爷子彻底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这世上的纷纷扰扰从此再也和他没有关系,他嘴角微微的笑容证明他至少是了无牵挂的离去的。
阎腾将头靠在阎老爷子的手上,泪水打湿了被单,他快速的平复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扶起哭得声嘶力竭,瘫软在地上的阎静,他不能被打倒,还有很多事情要面对。
看着阎腾眼角带泪,冷静且坚毅地处理着阎老爷子的后事,苏小沫除了能给阎腾温暖,剩下的便是安抚阎静。
平日里语气有些刻薄,总是冷眼相对的阎静现在像个孩子一样在苏小沫的怀里痛哭,那种无助和悲伤深深感染着苏小沫。
苏小沫只是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地抚摸着阎静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过一些。
阎老爷子的丧礼三天之后举行,出席的人很少,全部都是至亲。
来不及沉浸在悲伤里,阎腾立马回国,而公司却在这几天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阎腾。”
梁祺来接机,看着后面有些失魂落魄的眼睛和无精打采的苏小沫,他的心中同样悲痛,而更加让人悲痛的是,得知阎老爷子的死讯之后,朝晖和林升平竟然煽动着其他董事要求阎氏集团改朝换代,需要换一个更加有领导能力的总裁。
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想要自己上位。
公司现在资金被冻结,没有资金流转,所有的业务没有办法进行,听闻风声的很多企业都在对阎腾施压。
商行如战场,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看着阎氏的核心精神阎老爷子离去,其它人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马不停蹄,连休息时间都没有的阎腾和梁祺来到了公司,安抚员工的情绪,正式和朝晖和林升平的谈判。
看着新闻上非常简短的新闻播报,阎俊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要看了,人死已矣。”花寒关掉电视,看着阎俊脸上说不出道不明的神色,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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