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拦着吗?
不能。
所以只好死死夹住手里的雪茄,默默期待着谢戎不要太过分。
谢戎也确实没有太过分,他明明能靠剪辑来歪曲事实,却保证了最大的还原度,只是在辩论中间剪进去很多观众反应,使节目效果变得更加……富有娱乐性。
所有人齐聚在房间休息区,然后正好看到方星河那副“你死在面前我都不会有半分心疼”的强势作态,当时就有两个北大的教授被激怒了。
一个姓罗,一个姓肖。
梁文道和程一中等人更是激动到破防。
“妈的他是不是真有点什么病?!”
“太过了。”
“草!小孩子真欠干,没爹没娘的东西!”
“太没素质了!太没素质了!怎么能一点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狂妄!嚣张!不知所谓!”
一群同时具备着教授属性和媒体人属性的中年人,真是气得不轻。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倒也正常。
便是从这一刻起,方星河的浮粉增长陷入停滞——年青浮粉猛涨,中年人倍感不适,一增一减,基本就保持在千万总数不变。
但是,中坚粉和狂热粉的上涨幅度,明显变快了。
方星河不是不知道尺度,也懂得如何获取最大公约数的好感度,但这就是取舍——与其获得所有人的三分好感,不如拿到中年人的三分厌恶,年轻人的八分狂热。
在吸粉的核心需求上,绝不能产生走“中间路线”的想法。
左右讨好?理中客?扯淡!
中年人的保守稳重不得罪人,和年轻人的叛逆热血干他妈的,要如何才能共存?
不如全力争取其一。
而方星河将目标放在年青人身上,于是,其毫不留情的言行做派,深深地刺痛了在场的所有公知。
尤其是,当方星河开始批判软弱文人对西方世界的软弱抗争时,房间里喧嚣大作,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骂声不绝于耳,到底谁被蛰疼了?
受伤的人心中自知。
然后就这样一路看下去,当查理用英文将陈丹轻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那一刻,房间里的杂音顿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消散一空。
一群人瞪大眼睛,轰鸣声在脑海里回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只是悄悄的面面相觑着,然后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陈丹轻。
“e'sthemostordinaryimmigrantloserinmericansociety。”
嘶……太损了啊!
作为文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攻击力强悍的对手,但是,方星河的伤害仍然严重超标了。
指着文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匹夫!杂毛!老贱货!”
看着挺猛,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脸皮稍微厚一点的都不会在意。
但是,像方星河这种,极具针对性的拉出一个米国白皮,当着亿万观众的面,轻描淡写的吐露出一句事实……
太疼了。
真的,他们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那种窒息。
此时此刻,喘气声稍微大一点,仿佛都是一种罪过。
随着画面里的陈丹轻愤而离场,不多时,通道中传来砰的一声,谢土匪马上把镜头切过去,对准了通道中被踹翻在地上的垃圾桶。
会所包房里,陈丹轻的面色又双叒叕一次变得铁青,并且攥碎了手上的半截雪茄。
大家面面相觑着,谁都不敢先开口。
“额……丹轻啊……”
最终,还是地位最高的艾路名主动打破了沉寂。
“一时失利……额……”
才起个头,他就感觉不对,于是果断上前搂住他摇摇欲坠的肩膀。
“今天咱们是出来喝酒的,别的事情不要想,好不好?”
梁文道马上附和:“那小子那么狂,早晚有他倒霉的时候,别把他太当回事。”
其余人很快跟上,你一句我一句,尽力安慰。
但是,一旦别人注意不到,他们眼底马上又会流露出怜悯和嘲笑——那么的现实。
一群绝对利己者,谁能真正共情谁呢?
不过是抬高踩低罢了。
陈丹轻当然感受得到,他被那种目光刺得头皮发麻胸口发闷,可他又没有勇气扭头瞪过去,只好端起一杯威士忌,抻着脖子一口闷掉。
烈酒入喉,烫伤食道,心中郁气和肺里闷燥却丝毫不减。
尽管大家绝口不再提起此事,可他仍然很快醉倒。
“老肖,你把丹轻送回去,让他好好休息。”
“好,你们继续玩,我们先撤了。”
等到陈丹轻出门,房间里的议论声马上沸腾起来。
“老陈……有点,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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