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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有几名小吏用着众人皆能听见的声音,窃窃私语:“内官开道,任是知府大人都不敢用。”>
申小菱也不下轿子,只掀开帘子看了看,又放下了。>
议论之声如沸水一般:>
“是申家那个寡妇。”>
“大胆!这申氏用皇家仪制,真是不要命了!”>
“这可是僭越之罪,本官倒要看她有几个脑袋!”>
“你看看,她竟然还敢坐在轿上不下来!”>
有实在看不下去的官吏,走了过去,冲着申小菱的轿子帘喊道:“大胆申氏,用僭越之仪,还不下轿来领罪,兴许还能保住你全家性命。”>
哪知申小菱隔着帘子道:“大人容禀,民妇受宁妃娘娘之邀前来领赏。刚才见路边站着的皆是陌生男子,民妇又是一个寡妇,只得已藏在轿中。”>
若是寻常寡妇这么说,他也就信了。>
这可是申氏,整日里抛头露面开门做生意的申氏,说得跟贞洁烈妇似的,谁信呢?>
官吏哼道:“你是何德行,全杭州都知道。”说着,便伸手去扯申氏的轿帘,申氏也不甘示弱,硬是躲在轿帘后面不出来。>
李知府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说两句,劝那胆子顶到天的申氏下轿来,又想劝那官吏不要扯寡妇的轿帘子。他刚迈开步子,就被人给拽住了。回头一看,却是萧伯鸾。>
这小吏明摆着是被申小菱拉来抬轿的,哪能让李知府给拆了台。>
只闻申小菱隔着帘子波澜不惊地说道:“这位大人,民妇确有不便之处。还请大人顾及男女大防,站远些再与民妇说话吧。”>
还敢赶自己走?官吏正要发作。>
远远地跑来几匹马,马蹄声清脆透亮。>
默娘低声说道:“宫里的马。”>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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