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叫赵顺,女的叫叶丽,他们俩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普通,他们一起在一个有钱人家里做护院!昨天我看到男的从访市回来,带了碗富人家才能吃到的冰镇酸梅汤,老远的就喊他老婆的名字……”>
洛凝儿说到这里时声音哽咽,渐渐有了哭腔。>
“陈凡,他们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想要平平淡淡的过点小日子而已!我不该杀他们的……”>
陈凡拍了拍洛凝儿的肩膀:“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你他们的存在!”>
洛凝儿摇摇头:“你没错,就算你不说,我也能发现他们,有一天被体内的妖魃逼急了,我还是会去找他们!我就是怕……”>
“怕什么?”>
“怕有一天,我就变成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妖魃,就像当年的那位法师一样,最后彻底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所以有时候,我不希望自己的境界升的太快,因为那样离最初的我就会越来越远,离那个六亲不认的妖魃越来越近!”>
“不会的!”陈凡扭头看着洛凝儿的侧脸。>
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默契,就是从不会去探听对方过去的秘密。>
洛凝儿从来不问陈凡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凡辰湖边,不问他在河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昏迷了半年,也不问他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那出神时想的到底是谁。>
陈凡也不问洛凝儿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血海深仇,明知妖魃心法的可怕却还是修行了这门需要以沉沦自己为代价的邪恶心法,更不曾问她不是妖魃法师前是怎样的人。>
陈凡虽然不问但也知道,洛凝儿在成为妖魃法师前一定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家小姐,天真美丽、温柔善良。>
洛凝儿哭了许久,然后侧过头靠上陈凡的肩膀。>
发现陈凡想要动,洛凝儿带着哭腔撒娇道:“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你都不能让我靠一下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凡无言以对,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只能挺直腰板坐在那一动不动。>
洛凝儿靠在陈凡肩头,问他:“凡哥哥,如果有一天我真要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冷血妖魃,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她替你报仇!”>
“报仇?”>
“因为她把我最好的朋友吃了!”>
洛凝儿转哭为笑,凑在陈凡的耳边呵气如兰:“你想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
“不想,现在这样挺好!”>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你还是不是男人?”>
“……”>
……>
顺天历二十一年四月初三,鸡鸣时分,广安寺的钟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轻扬悠长,足足一把零八响把这个江边小城从睡梦中叫醒。>
陈凡昨夜陪着洛凝儿坐了足足一个时辰,随后洛凝儿运行心法消化从那对夫妻那吸收来的驳杂力量,陈凡亲自给他护法。>
直到广安寺钟声响起前不久,陈凡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里默数着钟声到一百零八响后,他从定中睁开眼,起身提起九幽,出门到了院中。>
随后洛凝儿、小和尚等人纷纷走了出来,打了个照面后,便按照几日前的安排各自行动。>
陈凡与洛凝儿到了龙池西北方的龙头山,红楼儿主仆和小和尚则去了刘府。>
龙头山顾名思义,山形如龙首,上有两峰成角,下有离江如尾,山水相依倒确实有几分龙像。>
陈凡到时,白小六主仆三人已经到了。>
春晓与秋霜今日换了紧身黑衣,胸前的波澜壮阔更加一览无遗。>
见到陈凡,白小六热情相迎:“陈公子,感谢出手相助。”>
“不必客气,做对的事而已!”陈凡淡淡道。>
白小六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几人过了一个山坡,便看到一道陡峭的峭壁,下面就是奔腾的离江。>
白小六挥了挥手,春晓从袖带里掏出乾坤袋,取出一块长有七尺宽有六尺的黑色裘皮铺在地上,又接连取出成盘装的水果和美酒。>
在陈凡惊讶的目光中,白小六躺到了裘皮上,头枕着秋霜的大腿,一边吃着春晓递过来的剥好的葡萄,一边对陈凡道:“陈公子,吉时未到,了能那老秃驴还没开坛,咱们在这等一会儿,等到乌云蔽日时再行动!”>
既来之则安之,都走到这一步了,陈凡也只能听着白小六的安排往下走。>
“春晓,本公子平时怎么教你的!没看到陈公子面前空空如也嘛,这可不是咱们的待客之道!”抬头看了一眼干坐在一边的陈凡,白小六佯装指责丫鬟春晓,实则这语气倒像是在取笑陈凡。>
春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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