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淡淡一笑，盯着手中的酒杯：“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她也想要借助你传达她刚才说出来的话。”
“不错。”戚少商道：“于公于私，我都不能不去见李沉舟，而且我也必须知道一些我本就不知晓的秘密。”
王小石望着戚少商准备离开的身影，忽然站起身道：“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也就越危险，你难道不害怕自己被秘密埋葬？”
“我早已被埋葬了。”
戚少商丢下了这句话，继续往前前行。
王小石盯着戚少商那孤独淡漠的身影，他眼中闪过了一抹伤感之色。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戚少商的时候。
那时候戚少商虽然不是死人，可也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了。
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戚少商不同，戚少商自己的心已彻底死了，可他的心中装着那些已经死去的朋友。
他的心已不是自己的心，而是昔年那些朋友的心愿。
因此他这些年做出的事情，也是为昔年那些死去朋友而已。
他还活着，可简直和死已没有任何区别。
大将军府。
李沉舟已是大将军了，他基本上都呆在大将军府。
戚少商骑着快马抵达大将军府的时候，李沉舟正坐在大厅中。
李沉舟虽然坐在大厅中，戚少商也虽然看到了李沉舟。
可戚少商感觉李沉舟仿佛并没有看见他。
戚少商没有说话，只不过是笔直而立。
他在等，等李沉舟清醒过来。
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沉舟忽然开口了，道：“你要说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戚少商沉声道：“这件事是不是会影响到大宋？”
“不会。”李沉舟：“无论如何也不会。”
戚少商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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