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合上，险些撞上他的鼻尖。
慕舆凛川一头雾水，被下药的是自己，她怎么先生气了？
闻惊舞后背抵在门上，直到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她才松了口气。
好险，这次确实是她鲁莽了，要不是因为刚给出去的药丸，她今天怕没这么好运。
红枣在门外守着，慕舆凛川一走，她就送了热水进来。
洗漱过后，闻惊舞仰面躺下，眼中一片清明。
今天听说的事情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即便来到这里，她从小接受到的观念也始终提醒着她，不能将人命视如草芥。
杀人、放火烧寺庙、把人关进……那样的地方。
哪怕是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带给她的触动仍然是巨大的。
先前只顾着逃命，后来又始终不得空，这些事情才被压了下去，可现在她躺在这里，地牢里重伤的老尼姑和她说的那些话都在闻惊舞脑海中浮现。
不知过了多久，闻惊舞意识昏沉，缓缓合上了眼。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什么，闻惊舞懒得分辨，不耐烦地睁眼。
出现在眼前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闻惊舞记得很清楚，她从没来过这地方，可身体本能的亲近做不得假。
“发什么呆，今天的书背下来吗？”
身后有人出声，闻惊舞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那人一身白衣，墨发垂落腰际，即便看不清面容，温和儒雅的气质却让人生不起戒备。
闻惊舞看不见自己长什么样子，只从两人的身高差距中判断出，自己应当是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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