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想起之前在钱塘时候,她跟引章就有过一次争吵,那回是宋引章她铁了心想要跟那周舍去私奔。
今日,还是因为男人。
只是,这两次情况却是截然不同。
这天晚上,赵盼儿三人久违的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下,三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睡过。
今晚的她们选择彻夜谈心,宋引章对着两个姐姐袒露心扉,她一直都想嫁入武运侯府。
“哪怕是给侯爷做妾。”
“我也愿意。”
宋引章很有自知之明,尤其是在跟张好好相处过后,知晓她们这样的人很难嫁给东京城豪阀,哪怕是做妾。
东京居,大不易,对于贱籍出身的女子而言,更是如此,毕竟韶华易逝,东京城内最不缺人的地方就是教坊司。
“盼儿姐。”
“侯爷真的说会娶你为正妻吗?”
宋引章躺在赵盼儿胳膊上,少女微微仰起头,在黑暗当中睁着眼睛,眼神里充斥着疑问跟...淡淡醋意。
哪怕姐妹在如今都已经说开,但若是她们以后真的都嫁入侯府,那在身份上面就截然不同。
毕竟,妾是奴婢。
而那妻则是主母。
赵盼儿面对妹妹询问,却没有选择更多去解释,只是低着声道:“反正,如今我们就要当什么都不会发生。”
“否则。”
“他会多费心神。”
宋引章似懂非懂点头。
......
一夜无话。
第二天。
金玉满堂继续开门营业,而被赵盼儿跟宋引章念叨一整晚的陆侯爷,今日却并没有到茶楼来。
陆泽正在忙碌查案的事情。
皇帝陛下在朝会之上发话,让武运侯彻查欧阳探花郎在西京身亡一案,陆泽在官家面前说要在十日内找到真相。
这几日,陆泽便着手开始调查。
“大理寺、京兆府、刑部...说是要协同侯爷您办案,但实际上,每个衙门都只是嘴上客套。”
侯府大统领陆虎,今日跟随侯爷游走在三司衙门之间,提起这些府衙内的官员们,陆虎语气里带着明显不满。
这些家伙们对圣旨个个恭敬,但真要让他们去做事的时候,则是不出意外的开始推三阻四、磨磨蹭蹭。
对于军伍出身的陆虎来说,他们这些人更习惯于军令,在那西境沙场,便只有令行禁止四个大字。
陆泽纵马行驶在御道之上,今日陆侯爷久违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选择在京城内骑马。
陆泽轻声着笑道:“这很正常,常言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而且这欧阳旭一案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
“如今在京城内,这帽妖案正闹得沸沸扬扬,没有多少人会关心欧阳旭到底是怎么死的。”
当然。
还是会有人关心的。
比如说,那高鹄高大人。
回到侯府。
陆风便出现给侯爷汇报着情报。
“侯爷。”
“昨天夜里,高家那边打死几个想要盗窃府中财物的奴仆,就是当时前往西京的高福、高拱四人。”
陆泽听到后,哑然一笑:“我这高伯父,下手还算果断,干脆就将几个当事人给打死。”
“这是想直接来个死无对证。”
显然,连高鹄自己都怀疑是高福那些人到西京后下手没有分寸,欧阳旭这读书人身子骨弱,很可能被直接弄死。
“可惜。”
“这种案件不需要证据。”
陆泽从来都没有打算直接就将高鹄给丢出去背锅,甚至高家的名字都不会出现在陆泽那结案卷宗当中。
但很可惜,高鹄还是需要背锅,因为在新一轮权力洗牌过后,高家所处位置会被迫跌落数个身位。
这跟朝堂的局势有关,也跟后宫那位皇后娘娘有关。
“今日在府中歇息一番,明日便动身前往西京,快马加鞭的话,估计在五天之内就能够返回东京城。”
......
高府。
这几日的高家,气氛诡谲而压抑,无数奴仆丫鬟都噤若寒蝉,哪怕是四下无人之时,他们都不敢去低声议论。
谁都看得出来,自家老爷这段时间脾气格外暴躁,因为不久前府内那一失窃案,有数位管事被活活打死。
内院。
高鹄急匆匆赶来这里,高大人看着从皇宫回来的闺女,他神态略显急躁:“慧儿,你姑母那边怎么说?”
高慧衣着华贵,少女在这天装扮得格外端庄漂亮,高慧盛装打扮去到那皇宫,她短暂见了姑母一面。
高慧看着以往一贯波澜不惊的父亲大人这般姿态,心里有着不安作祟,她如实道:“我等候许久才见到姑母。”
“姑母她似乎是身体抱恙,只跟我说了句身正不怕影子斜,让父亲您也不必过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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