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村子就是安徽,某个姓何的村子。
林清雅看着何文芳的面孔,逐渐和那个老兵满目苍夷的面孔对上,喉咙兀自哽咽,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未来的真相。
一时谁都没说话,都沉浸在这哀伤中。
顾湘看寝室里这气氛,又站起身拿出她的单卡录音机。
“我给大家放首歌听吧。”
放着一首喜庆的红歌,气氛也好转了,大家又笑了起来。
郭超英突然好奇问:“湘湘,你家有没有兄弟姐妹?”
顾湘耸肩说:“我们家只有我一个,我爹说儿多母苦,我家养我一个闺女就够了。”
周漱玉叹息:“那你妈肯定过的是好日子,你们家高干门第,你以后也不差,我们就要加倍努力了。”
何文芳蹙眉,“别妄自菲薄,能考进这所学校,都非等闲之辈。”
郭超英也自信满满地点头道:“对啊,毕业学校都会分配工作岗位,我们大家都能凭自己努力过上红红火火的好日子。”
何文芳又严肃道:“所以,大学四年,可不准谈恋爱。我出去拿粮票换鸡蛋卖钱的时候,听到隔壁哪所学校同学说,大学禁止谈恋爱,好像是发现后,男女双方都必须退学,或者是毕业后不给分配工作还是怎么的,反正特别严重。”
郭超英一脸苦恼,“啊,怎么这样,还不准我们追求爱情了,都一帮大姑娘了,学校还这么管教啊?”
何文芳又说:“高教第一条,你们看到过没有?就是这个禁令。”
周漱玉又噗嗤一乐,“你偷偷地,别让学校知道就好了呗。不过,那还是我们林清雅同学好,进入大学就把人生大事解决了。”
林清雅轻笑,“早也早的好处,能陪伴我儿子闺女的时间更久。”
周漱玉叹气:“这倒是实话,我们这一辈的多少知青,因为下乡耽误了年龄,心气高的,不愿意早早嫁人,想回城再解决人生大事,年龄几乎都拖大了,这又要等四年后毕业。”
孟洵美起身倒水,又过来大气地攀着周漱玉肩膀说:“周漱玉同志,大女子何患无夫!为了革命,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国家,晚婚晚育才是正确响应号召。”
何文芳笑容灿烂地点头:“孟同志说的好,年轻人不要拘泥狭隘的个人主义,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才是婚姻的真谛。”
大家热烈地讨论着,郭超英看着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方静宜,安静文秀的模样,坐在那读书,突然凑近林清雅耳边说:“雅雅,我突然发现,我们寝室方静宜同学,怎么一直不说话?”
林清雅无奈,笔杆子敲她脑门,轻软的嗓音说:“你改名叫郭八卦得了。”
郭超英呀的一声,双手捂着脑瓜子,“雅雅怎么和我哥姐一样,老爱敲我脑瓜子。”
突然,门外响起砰砰敲门声,郭超英起身去开门,蒋红英一脸菜色地走进来。
郭超英惊愕道:“你不会考到现在才结束?”
这从教室到宿舍楼,走二十分钟计算,这她们都在寝室内玩了大半个钟了。
蒋红英没理会,低着头走到床边躺下。
何文芳又说:“大家记得早点把学生证和学籍卡填了,我还要交给班长,拿到系办公室盖章,再发给大家。”
这一时都把填好的学籍卡和学生证交给何文芳,等她收齐,又看向床上的蒋红英,叫了声。
“蒋红英。”
半晌,床上人没动静。
何文芳蹙眉,又叫了声,起身走到床边,发现她没睡,又气得拍了下她。
“叫你怎么不搭理?”
蒋红英茫然地抬头,“你叫我?”
何文芳气笑了,“我叫的是蒋红英,不是你还有谁。你的学籍卡和学生证,什么时候交?”
蒋红英蹙眉,“急什么,我还没填好。”
何文芳莫名其妙,“这有什么难填写的,你还要等多久?”
蒋红英烦躁地爬起来,又从箱子里找出学籍卡和学生证交给她,“你先拿去盖章,再发给我填。”
何文芳看了眼,蹙眉说:“你这学籍卡上的通讯地址,寒暑假省亲地址怎么不填写?这学籍卡是要直接交到系办公室,学生证才给你发下来。”
蒋红英拉过被褥盖住头,“别问我,我不记得了。”
何文芳无语地收齐了,又出去交给班长。
下午只考一堂,时间也比较充裕,林清雅学习了半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家。
林清雅一走,蒋红英又腾地起身,“那个,林清雅没说我坏话吧?”
大家都疑惑地朝她看来,郭超英不乐意了,呛声:“你算老几,雅雅为什么要提你?”
蒋红英也不自找没趣了,安心地躺了回去。
林清雅从宿舍楼出来,先去公共电话给吴夫人打了通电话回去,询问一下事情进展。
吴夫人语气激动,兴奋要从电话听筒里溢出来,“清雅同志,还真是感谢你,我给教育部写了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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