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两公里,一旦错过校车时间基本上就意味着迟到,所以这种卖鸡蛋灌饼和油条包子的早餐店相当有市场。>
然而吃食卖的再好,不如桌上多砸两张牌。二楼棋牌室一上午的流水,就要一楼这小店卖上一个礼拜的鸡蛋灌饼。>
越穷的人越爱赌,就是这么个说法。>
走进店内,周谋仁看着搁在筐里的几个冷饼咽了咽口水,忍住没去买。>
“等周某我赢钱出来,山珍海味做泔水倒,还得着用吃饼?”>
紧了紧腰上的皮带,周谋仁揣着900块钱上了二楼。>
哐当。>
他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走上二楼,烟雾缭绕,人声嘈杂,仍是熟悉的氛围,周谋仁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家一样,倍感亲切。>
棋牌室的老板膘哥就坐在靠墙的桌边算账,被拆了承重墙的室内显得很宽敞,摆了七八张麻将桌和干打牌的普通桌子,骰子声此起彼伏,咔咔直响。>
“唷?周老赖,你这是来还钱的?”肥头大耳的膘哥一眼就瞅到了刚从楼梯上来的周谋仁,眉开眼笑。>
“周某是来赢钱的。”周谋仁淡漠道。>
“看你本事,别钱没赢到,债又番了几番,到时候我可就只能抓你去噶腰子了。”膘哥笑道。>
周谋仁肩膀耸了耸,紧紧捏着他的九张红钞,轻车熟路的挤进了人群中。>
“不能好高骛远,被贪欲蒙蔽了双眼,今天就赢一百,赢够一百就溜之大吉……”周谋仁心道。>
真到了赌桌上他反而冷静许多,没了那股赌神就是我我就是高进的意气风发,变得微小而谨慎,仿佛换了个人。>
“最近我的运气差,不能去押点数,最好避开纯靠运气的选择,去玩那种多少能用上技术和头脑的玩法才行。”>
周谋仁眼睛不停转动,在各个赌桌上流连忘返,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很快,他找到了目标。>
斗地主。>
棋牌室里不缺赌徒,很快,四个人就凑齐了。>
膘哥的一个小弟走来洗好两副牌,吊儿郎当的叼着烟发牌。>
周谋仁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并没有每一张牌发下来就立刻看牌,而是不断打量着其他三个人,眼珠子转来转去,明明很周正的一个人,却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周某这几天倒霉透顶,早就用光了身上霉气,呵,此局我胜券在握。”>
发牌完毕,周谋仁满怀信心的翻开了面前的牌。然而祖师爷并没有给他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手烂牌。>
“没有炸,没有顺,连三张一样的都没有,这,这……”周谋仁咬牙切齿。>
“岂有此理!”>
拿着这样一副烂牌,纵是赌神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一定是我的霉运还没有散光……”>
周谋仁正想着,对面的地主出牌了。>
一张3。>
“4。”周谋仁皱着眉跟了牌。>
膘哥的小弟就在边上看着,这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似乎都没拿到什么好牌。>
但他是老油条了,知道赌徒脸上的表情连一条褶子都不能信。>
鬼知道他们是不是拿到了好牌故意唉声叹气呢。也有人一手烂牌反而装出胜券在握的样子跟对手打心理战。>
赌桌上,什么都见得到。>
小弟点上一支烟,绕着桌子漫无目的的转悠了起来。>
转着,转着,他的脸色变了。>
“这群人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叼着的半根烟顿时烧到嘴边,烫到了他的嘴唇,疼得他呸呸直咧嘴。>
他原以为周谋仁一手烂牌是输定了,但未曾想,其他三个人手里的牌比他还烂。手里连个大点儿的对子都没有,打了半天还在发单张。>
几轮下来,周谋仁清掉了大半手牌,赢得稀里糊涂。>
他胆战心惊的打出一个对9,桌上三个人居然没一个人跟,全过了。>
“连对9都要不起?”周谋仁心中踹踹不安。>
自己确实倒霉,但是桌上的这三个人,好像更倒霉……>
“一对7。”>
周谋仁丢出了自己手里最后两张牌。>
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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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
一辆漆着蓝白二色的巡察车开进了污浊的小巷,小心翼翼避过道路两旁堆积的生活垃圾,驶到了一栋歪歪斜斜的砖楼前。>
车门打开,几名制服笔挺的男子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环顾四周。>
一名肤色略显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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