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机,“如今细细想来,天机似乎早在当日投奔魔界之时便已料到有今日之事了。”不免心中暗自佩服。
武曲却想:“原来帝君搞的是骑墙的把戏,一面叫廉贞去魔界搬救兵,一面却又默许我向南天示好,去设计魔尊。到时候不论双方谁胜谁败,于我北天却只有好处。”想到此处,不由一凛,暗道,“没想到这天微帝君自有他的一番打算和计划,看来倒是我一向小觑他了。”
蓼莪想的却是:“以小弓的个性,既然答应了廉贞,定然会帮助北天,与南天为敌。如此一来,北天虽弱,却可在两强的夹缝之间生存下来了。只怕到时候还能坐收渔利呢。万一真是如此,倒是大大的不妙。那要到底如何,才可以一举将整个天界拿下呢?”她想得多时,不免头痛,“反正我能想到的,小弓必然也能想到,这种动脑筋的活,可不是我能干的,要是白泽在就好了!”
不多时,便已入紫微天皇城。武曲将军马驻住,领着廉贞、蓼莪,往宫门内走去。
紫微天的禁城宫门重重,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座座殿宇皆由云母白玉堆砌而成,只看见兽走飞檐,龙盘玉柱,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真个极豪奢之能事。无论无明天之皇城或是须摩天之都城,都是无法与之比拟的。蓼莪不由看得目瞪口呆,暗想:“这个天微的宫殿好生漂亮!过的日子也忒舒坦了吧,怪不得要弄得兵临城下,不知所措了。”她却不知这宫殿并非天微所造,而是天微的父亲紫微留下的。而紫微原是老天帝的亲兄弟,自然有这雄霸一方的实力与气魄,是以当年才会有这谋反之心,只可惜功亏一篑,败在了天狼与天鹰手中,以至身死名裂,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走入议事大殿,只见北天帝君天微高高在上,坐得端端正正。殿下文物百官恭恭敬敬站于两侧。
武曲抢先一步上前拜道:“臣武曲参见帝君。”
天微轻轻咳得声嗽道:“爱卿免礼。”转头又道,“原来廉贞将军也回来了。”
廉贞连忙拜道:“臣私自出界,请来魔界之兵,以解南天围困之厄。望帝君恕罪。”
天微微微一笑,道:“爱卿一片孤忠,哪能怪罪于你?”其实廉贞虽是私入魔界,暗地里却是天微允许的,否则他又如何能在别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顺利脱出北天,直入魔界?这件事天微与廉贞自然心知肚明,不过这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的。
廉贞又道:“魔尊的使者,大护法蓼莪也已随我前来觐见帝君。”
蓼莪走上一步,盈盈一拱手,算做行礼,道:“蓼莪见过帝君。”
武曲怒道:“兀那蓼莪,好生大胆,见了我主,怎的不跪下行礼?”
蓼莪婉转一笑道:“我既是我尊主的使者,便是尊主的代表,可与天微帝君一般大小,平起平坐哩,又怎能跪下?”
武曲不禁语塞。
天微闻言哈哈大笑,却并不生气,反道:“蓼莪护法言之有理!来人那,赐座!”
蓼莪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坐了下来,抬起头来,好好的打量了天微一番。那天微看上去比秦弓似乎还要年轻得数分,双眉如剑,斜斜插入鬓内,鼻如悬胆,阔面重颐,颇有些英气,果然是一副帝王之相。
天微笑吟吟道:“武曲将军今日领兵在外,想必有些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武曲一愣,暗想:“怎地叫我退下?如此一来,岂不是没有了我说话的份?难道帝君是想要与魔界合作了?”当下道,“臣不累,臣愿侍立一旁。”
天微眉头微皱,道:“也好,那你先站在一旁吧。”
武曲应了一声,列入群臣之中。
廉贞上前奏道:“臣已请动魔尊亲至,现正率百万之众,驻于紫微天皇城外数十里之遥,足可抵御南天军马。”
天微点头道:“廉贞将军辛苦了。”
武曲忽道:“既是援军,又何以要魔尊亲自率军?未免太也隆重。万一不是来解困的,倒是对我北天不利,这百万之军我等又如何抵御?退一步说,纵然解了南天之困,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无论如何,这百万魔军驻在紫微天总不是件好事。”
廉贞怒道:“武曲,你先前在阵前便已摆明立场,口口声声‘龙池陛下’了,又怎地还有面目回这皇城,站在此处说话?你早已是南天的人了,是不是?”
武曲反唇道:“我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倒是你,引狼入室,多半是魔界的内奸。”
两人各执一词,又自吵了起来,殿上百官也分作两派,七嘴八舌起来。
天微见状也不生气,只是任由他们闹腾,也不出声阻止,倒似个旁观者一般,看着热闹。
蓼莪忽然大声道:“不要吵了!”
双方被她一声喊,不免稍稍一顿,殿上顿时静了下来,都想听一听这魔界的使者有什么话要说。
蓼莪站起身来道:“我魔界此番前来纯是一番好意,倒叫人当作驴肝肺了。试想,我等若真要并吞北天,又何须急急出兵来此?只要等你们南北两天打得两败俱伤之时,方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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