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可怜的模样，纷纷从身上摸出几锭碎银子，交在了张天顺的手里。
“小公子，我们也没什么能帮你，这点钱你先拿着用吧。”
“我们……唉！”
说罢，两个小婢女无奈地对视一眼，发出一句重重的叹息。
张天顺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再抬起头时，两个小婢女和张敬儒都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自己，和尸骨未寒的张夫人。
天亮之后，张天顺便用小婢女给自己的银子，替娘亲料理好了后事。
从那一天开始，张天顺便在应天府四处流浪，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可是那你又怎么知道，你父亲欠了万利坊一万两银子，还要比你还债呢？”
听到此处，方小无忍不住疑问道。
张天顺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我不知道！”
“我身无分文，想做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离开这里的盘缠都没有，只好靠着好心人的施舍来过活。”
“我也根本没有想过再去找他，我真的已经恨死他了！”
“我巴不得他死在什么地方！”
提起张敬儒，张天顺的眼中冒出无尽的怒火。
“可是突然有一天，几个男人找到了我，告诉我，他现在还欠万利坊一万两银子。”
“若是月底之前不能给他把银子交上，就会把他卖去蛮荒之地做苦力！”
“我真的很恨他，可是……”
“我，我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说到此处，张天顺似乎已经伤心欲绝，再也多说不下一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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