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刘贝之后,刘景浊返回屋中,手中多了一壶酒。>
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当年只要是个开门修士便看得出自己缺失一段记忆了。>
今日在刘贝身上,看得一清二楚。>
倘若人之记忆是一条河流,自己的河流有一段成霖下暗流。反观刘贝,则是有断流迹象,接得很完美了,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些许拼接痕迹。>
就是,刘贝的记忆被人截掉了一段。>
能有如此手段,会是谁呢?>
一日只卖三十碗的铺子里面,两人对坐饮酒。>
一人灰衣大髯,一人穿着崭新青衫,可不是从前那种偏黑的苍青色。>
李怆没明白,不是分身吗?分身还能再分身?>
但只略微一想,立时明白了。>
“你这家伙,至于如此心谨慎吗?连自己人都骗?”>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要是连自己人都骗不过去,怎么骗别人?”>
李怆笑着点头,“倒也是。”>
喝下一口酒,刘景浊轻声道:“我不会动松鸣山,等时候到了你去动。有个叫顾慢慢的年轻人别山,刘贝人性也还不错。除此之外,你看具体情形吧。”>
李怆问道:“你是想怎么样?三个弟子都带在身边了,还不算稳当?”>
刘景浊叹道:“这个还不是特别清楚,看婆娑洲那边动静吧。对了,到时候要是找到谁能篡改截取他人记忆,起码留一道魂魄。”>
李怆点头道:“晓得了。”>
走之前,刘景浊冷不丁问了句:“你那时候,蜀地有火锅不?”>
李怆嘴角一扯,“没有!”>
他娘的!当年满下找火锅吃,闹得老子脑壳疼,现在还问?>
次日清晨,师徒四惹松鸣山。>
白松夫人与周辽热候已久,刘贝就站立在一侧。>
妇人叹道:“短短二十年,咱们再想与其站在一个位置话都难了,这趟来,恐怕……”>
周辽人一笑,轻声道:“别怕,见招拆招吧。”>
走到近前,免不聊一通寒暄一通夸赞,夸的自然是三个弟子年纪轻轻,修为便如此深厚了。>
那位白松夫人自嘲道:“我都几百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才到第八境,瞧瞧刘山主,大弟子都已经炼虚了。”>
白豆只得道:“我只是运气好,哪里有前辈底蕴深厚。”>
客气呗,互相吹捧谁还不会了?>
到那处别院之后,姜柚自告奋勇,要带着师姐师弟四处逛一逛,找顾慢慢聊儿。>
白豆跟楚廉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赶忙跟着一块儿出去了。>
人走之后,刘景浊随手一挥,混沌剑光已然笼罩别院。>
周辽人脸皮一颤,赶忙取出一壶酒,然后满脸堆笑。>
“短短二十年而已,刘山主已经能力斩合道了,高低得敬你一个。”>
刘景浊笑着喝酒,放下酒杯之后,笑着道:“我听方家铺子那边有不少松鸣山的生意啊?这些年来,白松夫人赚得不少吧?未到青松国就听了松鸣山家底日渐丰厚啊!”>
刘贝端起酒抿了一口,这事儿我不掺和。>
当年之所以把松鸣山拉上那艘大船,有些事情得很清楚了。此时点明了,你松鸣山这些年挣了钱,那有些事情,也就该做了。>
白松夫人强作镇定,笑着道:“还不是仰仗刘山主提携。”>
刘贝心中一叹,这句话就错了。>
果然,刘景浊笑盈盈道:“既然松鸣山赚到了,是不是该做的事儿,也得做一做了?”>
一旁的周辽人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刘山主明便是,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何必两家话?”>
刘景浊伸出右手,四根手指依次落在桌上,脸上笑意丝毫不减。>
“几位是不是忘了,松鸣山是因何上我青椋山的船的?”>
周辽人面色凄苦,无奈问道:“刘山主又何必逼着我们与挂壁楼翻脸?我们门户,如何顶得住……”>
话没完,院中剑意陡然而起,明明不见剑影,却像是被人以剑抵在眉心。>
刘景浊淡淡然开口:“那就是,松鸣山要与我翻脸了?”>
白松夫人手臂一颤,赶忙起身,抱拳道:“妇人不敢,刘山主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刘景浊笑了笑,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玩笑而已,怎么弄得我以势压人似的?也没什么好做的。只是,松鸣山名义上毕竟是挂壁楼藩属,有些事儿需要几位帮帮忙。”>
周辽人也起身,轻声问道:“那刘山主是准备报仇了?”>
刘景浊笑着道:“没那么快,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