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就累这一会儿,结束之后能拿三百文,这种事情别人抢都抢不来,你干活儿还慢悠悠的,想怎样?」>
青年人赶忙用力抬起一根木桩,不再磨蹭。>
到地方之后他才念叨着:「我家妹子卧病在床,工头大哥给个机会,我很需要这笔钱的。」>
工头板着脸,「那就好好干,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赏咱们几两银子呢。」>
一听这话,青年人当即有了干劲儿,即便累到大汗淋漓,也还是强撑着搬运东西。>
看样子今夜是很难不热闹了。>
城外某处地方,有个一身苍青长衫,但头发半披半束的青年,身边还有个独臂读书人。>
孙犁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来的前一天,最后一册拒妖传到了栖客山,原本打算今日发行的,但既然你要去轩辕城,那就等你结束之后再刊发。倒是你这大张旗鼓,还刻意刊发邸报,是另有谋划?」>
刘景浊点头道:「顺势声东击西,那座绛方山凭空消失,斗寒洲倒还真没有八百年的山头儿,又或是那名单上没有。不过玉竹洲簪雪城,必定要消失的。有些事情说起来太麻烦,总而言之,我就是想让他们觉得我即便快去快回,也还在斗寒洲。」>
孙犁点了点头,却还是说了句:「虽然我乐得见你一身轻松,可你有把握与姬闻鲸打一场?你……能活着回来?」>
刘景浊摇头道:「没想那么多,去了再说。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顿了顿,刘景浊反问道:「乔山长已经决定好了卸任时间?」>
孙犁面色凝重,点头道:「明年正月初一。」>
刘景浊不好说什么,该说的早就说过了,便转而说道:「红酥会担任破烂山护山供奉,能不能把她的孩子收为亲传?」>
孙犁气笑道:「能不能?你没点儿数儿?对我这种守在拒妖岛十几年的人,你刘景浊用得着询问我的意见?再者说,那是陈黄庭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同意?」>
刘景浊淡淡然道:「总要假惺惺客气客气的。」>
孙犁打量了一番刘景浊,确实是不太一样了,没想那么多,没觉得麻烦别人,也没觉得不好说。>
读书人只觉得,身边未曾背剑的剑客,好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或是洒脱。>
孙犁叹息道:「要说悟性,天底下没人比得过你刘景浊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但我身上种种,全是悟性所累。有时候看得透,不一定是看得开。」..>
说到此处,孙犁打趣一句:「再次回乡,去十万大山吗?」>
某人摇头道:「不知道,看到时候想不想吧,现在是挺想的,但现在去不了。估计……到时候也会很想吧。」>
又有什么时候是不想的?只是先前想>
归想,但自觉羁绊太多,只敢想不敢动。>
现在不一样了,想就动。>
两人步行几十里,不知不觉,已然近黄昏。>
孙犁无奈道:「你分身已经在城中了?」>
刘景浊点头道:「昂,搬了半天东西了,累的够呛。」>
其实孙犁一直不太想得通,一个小小凌春王朝,哪里来的胆子挑衅刘景浊的?>
退一万步,他们不知道刘景浊如今分量,难道掂量不出来景炀王朝的分量吗?怎么想的?>
刘景浊给了孙犁答案:「多半是针对我的。」>
京城一处客栈中,白小豆梳洗一番,穿上了那身桃色衣裳。>
楚廉与姜柚早已背好了剑,等在楼下。>
桃花眼姑娘眉头一挑,笑道:「谁都别出手,今日我大师姐要自己取剑!」>
天色已暗,皇城下方,数万百姓聚集,端得是个人山人海。>
满城灯火,恍如白昼。>
城楼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有内侍高喊一声:「皇帝驾到!」>
年轻皇帝身着黑色龙袍,大步登上城楼,一瞬间,山呼声四起。>
?皇帝微微一笑,高声道:「愿我凌春,千秋万代。」>
下方一个邋遢青年猛地抬头,因为他瞧见了城楼上方有个熟悉面孔,一身红衣,好似嫁衣。>
片刻之后,两侧烟花冲天而起,绚烂至极。>
皇帝高座城楼,可半点儿高兴不起来。>
下方台子上,有歌姬翩翩起舞,极美。>
百姓同样载歌载舞,一副太平景象。>
正此时,天幕一声炸雷响动传来,有剑光划破天幕,瞬间到此,直插在城墙上,城楼险些坍塌。>
咚……咚……>
不知什么声音,有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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