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池少爷和双胞胎玩耍的时候,宴知秋的头不小心飞进池塘里了,池少爷正在找。”
戚意棠嘴角扬起,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胡闹,去把宴知秋的头捞起来,挂到树梢上,明日这时候才准取下来。”
“是。”
陈宣的身影刚一从屋子里消失,戚意棠的目光便再次投向窗外的景色,之前已经快画完的山水画被他撤了,重新铺上宣纸,没一会儿方才窗外的景象便跃然纸上。
当他一笔一划勾勒出池敬渊的模样和他半露在水面上肌理分明的身体时,戚意棠眼底的笑意越发幽深。
再往外看去,池子里已经没了人,池敬渊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刚才因为心急,下池塘也没多想,现在回过神来,他又猛地想起自己幼时被水鬼拖进过池塘里,还好没有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浴室出来,池敬渊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水渍,没过多久,任旭升就过来了,说是下午带他们去溪边抓鱼,晚上可以自己烤来吃。
他们一行,除了池敬渊和任旭升一个个都撑着伞,任旭升不由感叹起自己果然是活得太糙了。
柳明珠原是和陈宣一起撑的伞,可现在柳明珠腰身一扭就走到任旭升身旁,将伞举起,和他一起撑,“日头大,旭升可别中暑了。”
他的脸顿时红得像是烧开的热水壶,就差呜呜叫了。
近了看,任旭升越发觉得柳明珠太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的人,特别是她的唇上涂了殷红的口红,更是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的白。
而且,柳明珠的手很冰。任旭升想起自己今天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时的温度,很凉。
他以前听班上的女同学说,女孩儿体寒才会手凉,连冬天都是凉的。
他不禁瞥了瞥柳明珠,她是不是身体不大好啊。
任旭升偷看人家,偏巧被人逮了个正着,还冲他笑了笑,任旭升惊得浑身一震,忙将头转开。
然后他就听见了耳边,柳明珠的笑声,又甜又软,直教人心都要化了。
陈宣没了撑伞的人,自己又没有伞,好在戚意棠十分体恤下属,随手扔了一把黑漆漆的伞给他。
“谢主上赏赐。”
池敬渊听了,看了戚意棠一眼,戚意棠用眼神询问他,池敬渊摆手说:“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在看电视剧。还是宫廷剧。”
戚意棠嘴角一扬,“是吗?你说说看,你觉得我是什么角色?”
池敬渊脱口而出:“太子。”
他没有注意到戚意棠眼底有波涛翻涌而过,嘴角的笑意仍旧未变,“哦?我以为会是皇帝。”
池敬渊不赞同的说:“皇帝应该会更加不近人情一些,不是说帝王无情吗?太子就正好,还未完全泯灭感情,又有上位者之风。”
戚意棠闻言笑了起来,池敬渊抿了抿唇,“我随口胡说的,二叔听听就好。”
“没有,你说很对。”戚意棠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那你一定是一位驰骋沙场,骁勇善战的将军。”
池敬渊想了想,好像的确很适合他,“我可当不了将军,当个小兵还差不多。”
他在部队里就只是一名听从队长命令的狙击手,怎么当得了将军那么厉害的角色。
戚意棠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后颈,池敬渊瑟缩了一下,听到戚意棠轻声说:“当得了,我说当得了,便是当得了。”
他的声音很轻,池敬渊却恍惚感觉里面许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河边的人不少,正巧还遇上了今早碰到的大学生。
他们热情的和池敬渊一行打招呼,“我们已经叉到一条鱼了。”
说着还从水桶里拿起一条鱼给他们看。
任旭升和池敬渊他们说:“叉鱼其实很简单的,放心,我们一定很快也能叉到。”
就在池敬渊打算耐心请教任旭升该如何做的时候,戚意棠给了陈宣一个眼神,陈宣随手摘了一根树枝,动如雷霆,一眨眼便叉了一串鱼起来。
连在一根树枝上,十分壮观。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等一个个回过神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还想要上前来询问陈宣窍门,可惜陈宣冷着一张脸,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任旭升顿时感觉池敬渊他们这一行真是卧虎藏龙,自己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陈先生可以给大家分享一下技巧吗?”任旭升鼓起勇气开口,陈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腿就有点软。
柳明珠上前来,睨了陈宣一眼,“对啊,陈宣你老家不是村里的吗?正好和大家分享一下经验。”
陈宣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任旭升莫名觉得他们俩的对视中有火花在冒,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要打起来的火花。
“诶,帅哥,你们可真有趣。”一个女孩儿走了过来,小声询问池敬渊:“其实我们是做主播的,今晚想出来探探险,你们要不要一起啊?只要你们露了脸,价格好商量。”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