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陷入党争泥潭。>
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那场好戏当中,钱谦益活脱脱是个小丑。为了利益,背叛复社;为了高位,贿赂小人;为了钱财,举荐死敌。>
又过数日。>
杠精毛奇龄闹着求见,被赵瀚的亲卫带进来。>
这货的脸色很不好看,见面就说:“总镇欲与全体江南士绅为敌耶?”>
赵瀚笑道:“主动投效的士子,那些家族我可没动,只是正常分田而已。”>
毛奇龄说:“这几天,杭州府已有四个大族被抄家,都是诗礼传家、友善乡邻的德高望重之族!如此做法,怎不让全体士绅心寒?”>
赵瀚把李渔叫来,笑道:“你跟他讲。”>
李渔了解情况之后,拱手道:“你说诗礼传家、友善乡邻,可有证据?”>
毛奇龄说:“还要什么证据?有口皆碑的事情!”>
李渔冷笑:“总镇抓人抄家却有证据。飞洒诡寄,强夺民田,损公肥私,鱼肉百姓,虐杀家奴,霸占公渠……一条一目,罪行累累。所作所为,都查得明明白白!”>
“你怎知没有屈打成招?”毛奇龄反问。>
李渔鄙视道:“你恐怕不知,什么叫公审大会,什么叫诉苦大会!”>
毛奇龄说道:“佃户、家奴,胡乱攀咬而已。”>
“你怎知是胡乱攀咬?”李渔问道。>
“佃户和家奴,能够分得田产,又怕地主刁难报复,自然要将地主置于死地!”毛奇龄说道。>
李渔顿时无语,转身对赵瀚说:“总镇,我跟此人讲不清楚,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赵瀚招来两个亲卫,吩咐道:“你们带着此人,哪里有公审大会,哪里有诉苦大会,让他全程旁听观看,一场都不许落下!”>
毛奇龄还想继续抬杠,直接被亲卫给拖走。>
几场公审和诉苦下来,那群情激奋的场面,怕是能把这个杠精给吓尿。>
“总镇!”>
又有亲卫送来消息:“有家奴和士子举报,平湖沈家阴谋作乱!”>
赵瀚接过信件一看,顿时就被逗笑了。>
却是赵瀚抄家抄得太凶,平湖沈氏自觉作恶颇多,于是召集族人、家奴和佃户,打算起兵杀死赵瀚派出的官吏,然后全家逃往南京那边避祸。>
上午散财募兵,下午就被举报,而且举报者多达数十人。>
甚至举报者当中,还有几个沈氏族亲。>
赵瀚就算到处抄家,也并非整个大族一起抄,那样实在牵连太广了。要么局限于查抄主宗,要么查抄恶名昭著的分支,只要刀把子握在手里,大家族的各个宗支不可能齐心。>
而且,大家族募兵反抗,只能召集家奴、族人和佃户。>
家奴、佃户都等着分田呢,别宗的族人也等着分家产,谁特么愿意陪你一起作死?>
整个分田过程,没有遇到激烈反抗。>
这些大家族,即便想要反抗,募兵时都招不到人!>
还乡团?>
主持分田的政权不倒,哪个还乡团敢回来?信不信直接被农民打死!>
那些威风凛凛的大家族,终于体会到释奴和分田的恐怖。释奴令、分田令一下,家奴和佃户,全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所有士绅豪族都被孤立起来。>
东林党大佬钱谦益,此刻住在苏州。>
他每日都能听到风声,各种消息传来。>
钱谦益打算在苏州等待,他已经搞清楚了,当初结交的文友费映环,正是那江西赵总镇的岳父。>
有了这层关系,他又是江南士林领袖,还怕不会受到重用?>
因此,钱谦益必须矜持,等着赵瀚派人来招揽,最后来一场卧龙出山的好戏。>
左等右等,赵瀚拿下嘉兴、湖州二府,突然按兵不动了!>
赵瀚没法动,兵力分得太散,必须等待官吏巩固地盘,然后把零散部队收回来。>
紧接着,又传来许多大族被抄家的消息,钱谦益终于坐不住了。>
名门望族都被抄家,江南士林领袖又算个屁?>
钱谦益立即带着随从动身,从苏州坐船直奔嘉兴,然后他就看到一场恐怖片。>
四十多个沈氏族人,被绳子绑成一串,他们图谋破坏分田,全部被抓去山里挖矿改造。>
“杀士绅如杀鸡耶?”钱谦益自言自语。>
浑身冰凉,额头冒汗。>
钱谦益连忙坐船去杭州,这里被抄家的更多。他彻底没了傲气和矜持,见到赵瀚之后,直接跪地大呼:“常熟钱谦益,拜见赵总镇,恭贺总镇平定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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