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修行十多年,从未提出要另外修建清修之地啊。>
这会儿,怎么又拿这件事作筏子?>
还直说他“不孝”?>
亲爹哎,“不孝”这个罪名可不能轻易给儿子扣啊,这可是会死人的!>
贾珍心里那叫一个冤枉,更有着隐隐的恐惧。>
他不只是害怕父亲对于他“不孝子”的叱骂,更在意父亲对于贾元春的态度。>
在贾珍看来,自己的父亲绝对是个有成算、有远见的人。>
当初贾珍帮着义忠亲王老千岁安置外室女,贾敬虽然觉得荒唐,却也没有阻止。>
后来让贾蓉迎娶秦可卿,贾敬也没有说什么。>
再后来,秦可卿死在了贾家,贾珍特意命人去报丧,贾敬却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每每看到父亲这个模样,贾珍心里便十分踏实——这些事可以做,不会有危险。>
可现在,父亲对于宫里那位贤德妃却没有太过热络,反而说出“隔壁堂妹”这种生疏的词儿。>
嘶——>
贾珍忍不住倒吸冷气,莫非贾元春的这次晋升,非但对贾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桩祸事?>
还有省亲别墅!>
贾敬已经在玄真观待了十多年,从未嫌弃那里有什么不好,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想要自己在郊外盖个院子的意思。>
如今呢,贾家正准备抽银子修建省亲别墅,父亲就、就——>
“父亲,都怪儿子思虑不周,见您一直都住在玄真观,便以为您真的喜欢哪里。这样,儿子马上就去找人去买山圈地盖园子!”>
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源自对于父亲政治敏锐度的信任,贾珍都不敢有半分含糊。>
他一定要给父亲修一个美轮美奂的修行之地。>
不是道观,毕竟他家老子还没有出家。>
嗯嗯,就是个休养的庄子,只是建筑风格偏道教风格。>
“哼,这还差不多!”>
何甜甜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接着,她神色一动,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贾珍密切关注着自己老子的一举一动,看到何甜甜这幅神情,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然后,贾珍就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亲爹飞快的掐动手指,嘴里还念念有词。>
那模样,简直像极了在外面招摇撞骗的神棍。>
贾珍:……就、就挺意外的。>
话说我家太爷不是念经、炼丹嘛,怎么还变成这幅“能掐会算”的样子?!>
何甜甜仿佛没有看到贾珍那惊异的神情,她表演了一番,然后故意眼睛一亮,仿佛真的算到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迈开大步,径自朝荣国府而去。>
贾珍虽然被弄得有些懵,却不敢耽搁,赶忙颠颠的跟在何甜甜身后。>
那小心谨慎的神情,亦如贾蓉面对他时一般无二。>
何甜甜快走一段距离,站定,继续掐动手诀。>
贾珍继续一言难尽的看着。>
然后,何甜甜又开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贾珍则一步一趋的跟着。>
走了一会儿,何甜甜再次停下来掐算,嘴里还不忘咕哝一句,“应该寻人请个罗盘!”>
贾珍眼睛一亮,虽然内心觉得荒唐,嘴上却恭敬的表示:“怪儿子疏忽,竟忘了给您准备罗盘!”>
得,先是能掐会算,现在又是罗盘。>
他家太爷果然在“神棍”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还啊。>
明明之前还是高冷的老神仙,现在怎么就、就变得这般神神叨叨。>
虽然都沾一个“神”字,但炼丹修道和江湖骗子什么的,还是有很大区别啊。>
贾珍暗自吐槽,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他躬身垂手,像个小跟班似的,紧紧随侍何甜甜左右。>
这一路,何甜甜走走停停,停停算算。>
并且按照她的掐算结果,在荣国府好一通东拐西绕。>
最后,她竟来到了马厩旁的院落。>
贾珍愈发疑惑了,他怕自己亲爹在人家荣府乱闯,没得冲撞了什么人。>
虽然平时宁荣二府关系看着似乎亲密,但到底已经分府,他们只是隔房的族人。>
自家老子这般在人家家里横冲直闯,并不合乎规矩。>
这不,一路上,沿途遇到的荣府仆妇都纷纷侧目,并露出惊诧的表情。>
“太爷?”贾珍见自家老子竟真的进了贾赦的院子,还丝毫没有顾忌的东找西找。>
他直觉不妥,赶忙凑到近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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