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左凌泉一眼看去,就发现广场正中摆着几个蒲团和茶案,一个扮相仙风道骨的修士,在蒲团上盘坐,看模样是在等人。>
几人露头,广场上的修士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尚未来得及演戏,上官灵烨就抬起了双手。>
轰隆——>
只听一声晴天霹雳,碗口粗的雷霆当空砸下,落向修士的头顶。>
修士脸色骤变,反应极快掏出了法器,飞身急退拉远距离。>
但修士的道行,看起来比云豹道人还弱一些,连手都没来得及还,就被一雷劈倒在了地上,继而一座宝塔凌空砸下,把修士死死压在地上,连头都难以抬起。>
左凌泉几乎跟着雷霆一起抵达广场中央,尚未出手,就听到修士大喊道:>
“留手!留手!”>
左凌泉本就要留活口,未见修士反击,就飞身回退到灵烨跟前,沉声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
修士吓得脸色惨白,措辞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小道只是拿钱办事儿,对几位仙长绝无恶意,小到什么都不知道,有事你们找韩宗主。韩前辈!”>
修士大声呼喊。>
上官灵烨眉头一皱,双手虚抬,望向前方的主楼。>
三层宫殿中间是一道石梯,通向最上层的宗门正殿,已经没了门窗,能瞧见里面数丈高的祖师像。>
祖师像的前方,站着一个人,本来在举目注视祖师像,此时才转过身来,缓步走出殿堂。>
左凌泉提着剑,仔细打量,可见此人身着华袍,但款式与现如今流行的宗门装束大相径庭,感觉很古板,面容约莫六十上下,精气神倒是很足。>
上官灵烨仔细观察,没看出此人底细,修为恐怕不低,所以没有直接动手。>
踏踏——>
轻微脚步声,在死寂千年的宗门里响起。>
华服老者从宗门内走出来,背靠整座昔日辉煌无数的宗门,朗声开口道:>
“神昊宗宗主韩宁,见过上官仙子、左剑仙,还有这位不知名讳的小姑娘。”>
声音中气十足,但却带着一股苍凉之感,就像是一个家中亲眷全部故去的孤寡老人,出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上官灵烨仔细回忆了下,忽然想起以前好像听铁簇府的老人,随口说起过‘神昊宗’的名字;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在望山郡看到那个野鸡宗门时,根本没注意,此时站在这座古老遗迹之中,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神昊宗在遥远的上古,是北疆第一仙门,影响力极大,不过窃丹之战前就已经没落得差不多了,上官灵烨对其知之甚少,没回想起来什么东西,就询问道:>
“神昊宗的香火不是早就断了吗?”>
韩宁背负双手,缓步走下古老石梯:>
“子子孙孙不争气,辱没了祖师爷的期望,宗门传到老夫手上时,便只剩下老夫一人。不过山门还在,人也还在,这香火就还没灭。”>
上官灵烨对宗门家道中落的事情并不稀奇,但这么古老的活化石却是头一次见,她平淡道:>
“那可惜了,仅存的这一点香火,今天要灭在我手上了。”>
韩宁走下台阶,在广场边缘站定:>
“身为一宗之主,哪怕苟且偷生、沦落到端着碗要饭,也不能让祖宗传下来的香火断在自己手上。老夫今天出来见几位,就是想最后再守一次山门,当然,也是第一次,成了算重振门风,败了是落叶归根;至于香火传承,早安排好了,不劳上官仙子费心。”>
上官灵烨扫了眼背后的大殿:“神昊宗虽然年代久远,但当年也是北方豪门、正道魁首,你这种走邪魔外道的徒子徒孙,也好意思站在这里守山门?”>
韩宁微微摇头:“你我谁是正道、谁是邪道,还是两说,老夫也在好奇,你们这群亡族灭种的伪君子,凭什么敢以‘正道’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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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莫名其妙。>
左凌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追查疯病缘由,是在亡族灭种;你们暗中谋划,把无数人弄得疯疯癫癫,害死阳城数百凡人,是在救苦救难?”>
“大略是如此,行大义者不拘小节,世事哪有尽善尽美。”>
韩宁既然现了身,也没有在云里雾里打机锋,直接道;>
“你们可知,北方仙家为何集体消亡,直至沦为今天的不毛之地?”>
上官灵烨在宗门里学过这个,回应道:>
“风水轮流转,天道如此,再好的洞天福地,都有沦为荒地的一天。”>
韩宁对此摇头:“道理是如此,若只是气运已尽,我神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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