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作为南军主帅的沐英自然不愿见到。
何况还是已经确定强敌在前的情况下,更需要全军将士勠力同心!
蓝玉大将军依旧恶狠狠地瞪着金朝兴,面露凶光,后者却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即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沐英见状以手抚额,满脸的无奈。
他破天荒地对那位征南统帅傅友德心生了些许怨念,为何要将这两个脾气暴躁的先锋大将留给自己?
这调到谁麾下都可以,唯独二人在一起偏偏就不行!
正当此时,一传令兵再次冲了进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传令兵眼含热泪,颤抖着开口道:“沐帅,京师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传令兵哽咽到不能言语,早已泪流满面。
沐英闻言面色惨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传令兵,面容狰狞地咆哮道:“皇后娘娘怎么了?快说!快给老子说清楚!”
“皇后娘娘……崩了!”
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吼出了最后两个字,骇得沐英接连倒退了好几步,直至瘫坐在地图之上!
崩了?
干娘崩了?
这怎么可能!
干娘心地那么善良,救活了那么多性命,立下的功德无数,怎么可能会一病呜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后不过是病了而已!你这贼子胆敢散播谣言!老子剁了你!”
沐英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陡然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随即拔出腰间佩刀,疯魔似的一刀向传令兵劈了下去。
一刀劈下,血流如注!
但并非是传令兵身首异处,而是一只粗糙的铁掌死死地握住了钢刀。
“沐帅!节哀吧!”
金朝兴满脸悲戚之色,高声暴喝道,终于惊醒了陷入疯魔的沐英。
看了看血流如注的金朝兴,以及被自己吓得瘫软在地的传令兵,沐英惨然一笑,竟突的喷出了一口热血,随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沐帅!”
“将军!”
“大帅!”
金朝兴一把拔出了钢刀,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而后对着慌乱不已的小蓝蓝就是一脚,低声暴喝道:“蠢货!还愣着作甚?快去把医师找来!”
“镇儿,亲自带兵封锁帅帐!沐帅未曾苏醒之前,任何人不得进来!”
蓝玉大将军被接连不断的惊变震懵当场,若不是金朝兴这一脚踹了过来,只怕他还傻傻地愣在哪儿原地!
感激地看了金朝兴一眼,蓝玉急忙匆匆走出帅帐,金镇也领命而去。
当二人走出帅帐之后,却是惊讶地发现,随着皇后病崩的消息传开,一个接一个地将士自发跪在了地上,眼含热泪地向着京师方向叩拜!
二人见状心中一阵刺痛,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但一想起昏迷不醒的主帅沐英,只得急忙分道离去。
片刻之后,数名随军医师齐刷刷地进入帅帐,却见宣德侯左手深可见骨,鲜血如注,急忙上前欲为其诊治。
岂料后者狗咬吕洞宾地喝骂道:“眼睛都瞎了吗?沐帅搁地上躺着呢!先为沐帅诊治!快!”
一众医师闻言一愣,而后面色狂变,一窝蜂地扑了上去。
沐英可是南军主帅,他若是有个闪失,轻则军心涣散,重则大军哗变,后果极其严重!
老金见所有医师又全部前去为沐帅诊治,气得他破口大骂,唤过一医师为自己包扎起了伤口,疼的宣德侯大人大骂不止。
包扎完毕,金朝兴唤过儿子金镇,凝重低语道:“立刻传信给长孙殿下,将此地的情况全部告知于他,尤其是询问攻破曲陀关的办法!”
老子头脑是很简单,但是老子背后有位卧龙凤雏啊!
就这样放着不用,那岂不是太屈才了!
何况眼下主帅沐英吐血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
攻打曲陀关,短时间内应该绝无可能了,倒是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问计一番。
算算这个时间,应该是赶得上的!
金镇前脚刚刚离去,小蓝蓝却是立马挤了过来,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长孙殿下?雄英?你方才是不是提到了雄英?”
金朝兴:“!!!”
“我没有,我不是,你听错了!”
老金兀自狡辩道,眼神却是飘忽不定。
对于一个纯粹武夫而言,撒谎当真不是他擅长之事!
蓝玉见状心中“咯噔”一声,面容狰狞地威胁道:“宣德侯,那我们现在算一算,方才你踹我那一脚的账!”
“正是长孙殿下,你没有听错!会川有伏兵的消息是他告诉我的,曲陀关屯有重兵的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
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溢血的手,老金很实诚地立马将皇长孙给卖了,甚至还掏出了前两封书信,讨好似的补充道:“绝对真实,书信我都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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