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不必他细说,早心领神会:“这边!”
来时,她一步不差地记下了径,这时就派上了用场,外面大雨如注,漆黑如锅底,可她却如盲人如地,三二下便领着张浩摸到了中段的月亮门。
再向前,就是中庭,然后拐两个弯就到大门口了。
木子脚下却顿时犹豫了一下。
张浩擦了把脸上的雨水,问她:“怎么了?”
为什么不走?
木子指了指月亮门东侧一道小门:“从这里过去,就是会所另一庭院,据说是西式风格,而且,”她的声音猛然变得犀利:“今晚有人在里头。”
四目凝视,张浩搂着她的手不动,心里一瞬间却隐隐闪过许多模糊的念头。
“你是说?”
木子点点头:“有可能。”
孙茨华的突然小时,会所里突然变得空无一人,诡异声音的凭空出现……
直觉告诉木子,这一切都跟那边的人有关。
如若不然,在骤然改变的环境下,怎么不见他们诧异的出现,惊慌的逃走?
能到这里的都不是简单人物,都可算全亚的重要户,既然是来享受的,那么出了这样的差池,哪里不忙着先走的道理?!
既然没有动静,那其中就一定有鬼。
跟木子刚才一样,张浩对她的心瞬间秒懂,于是向东侧偏头:“行啊,那看看去呗!”
木子一耸肩,神淡定,漆黑的眼睛里,却有浅浅的笑意:“走着!”
东侧这道小门,也是木子经过时特别注意到的,因出了月亮门几乎没有通向他的可能,因此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不起眼的小拱门,才有这个可能了。
拱门十分窄小,宽度大约只够一个成年人通过,且隐藏在一棵株老干槎桠的虬松之后,若不仔细看,还当是松枝投上墙壁的阴影呢。
木子抢着要先过去,张浩却不由分说推她到自己身后:“替我看着后头,万一有人呢?”
木子哼了一声,却难得温顺地服从了。
知道你是关心我,就不必说那样的话来体贴我的自尊心了。
后面哪儿来的人?现在整个会所里除了咱两,连个会动的也没有。
这话想来未免太过吓人,可别看木子貌似弱不风的,她却是那种喜欢深带耳机看恐怖片的人。
可就算她再怎么胆大,再怎么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过了那道小门,木子还是由不得大吃一惊。
只因触目所及,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
本以为该是多么奢华靡丽的欧式风格,云纹线型的家具背脚,如花如锦如梦如幻的绸缎世界,甚至可能是迪拜阿拉伯土豪风那样的黄金世界……
无论是怎样,木子都不会比现在更意外了。
只因眼前,除了一间小小的水泥砖瓦房,再无他物。
说好的西式风格房间的呢?说好富贵钻石线的呢?
怎么一眨眼老母鸡变鸭,还是只被拔光的毛的秃鸭?!
跟那边不同,这里连个像样的小院也没有,穿过小门就是道石头屏风,这倒能理解,大户人家总爱来这手,一来聚财,二来护隐私。
然后让人鼓起极大兴趣绕到背后一看,没了。
好比造下巨大声势的一出大片,所有知名明星都有串,可坐进电影院里等到广告放尽,才出现个标题,就完了。
甚至还不如烟火,它还能听个响,看个彩儿的。
可这算什么?!
连个屁也不如。
木子瞠目结舌之际,张浩倒挺冷静,仿佛他早有预料,又或是将大失所望的绪掩饰得很好。
总之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小房子前,试着推了推门,竟然还就开了。
然后,他就走了进去。
木子本能地要别去,可声音还没发出来呢,她也跟着窜到了张浩身后。
咦!
这怎么可能?!
眼前的一幕,让木子再次不自地大张了嘴巴!
“安公公什么时候到这儿来了?!”
张浩笑了起来:“太夸张了吧?哪儿来的安公公?这就是个监控室而已。”
不过也不能怪木子信口胡言,这里的一切都跟自己家里安之的房间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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