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跨省、通乡的公路。
我不仅没伤心,反而有了几分笑意,卖了宅子,小孩能喝营养奶粉了。
我父亲很聪慧,但有时他也自作聪慧,他又问我你缺钱吗?帐上还有钱吗?
我又受宠若惊,他在关心我,让我很不自然,我还是对他说我很好,啥也不缺!
他又说我等一会跟这里确当官的说说情,让你抱一抱孩子,到时你接孩子的时候,我把200元钱递给你。
他可能不知道,会见都有监听功效,会见之前,警官们早就告诉不容许用暗语或处所方言,必须普通话,否则终止通话会见。
我对他说我不需要,什么也不需要,这里很好。
他又说你需要钱时,你打我手机,随后,他断断续续说了一组手机号。问我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
实在这些对我没必要,从严管队出来过后,处处都是天堂,能吃饱丶穿热丶有觉睡,活着在条件不容许的情况下,这些就足够了。什么金钱丶美女,狗屁,权丶势又怎样,两腿一伸丶两眼一闭,啥都是别人的。
孩子在长椅上终于翻身掉下来,也让旁边几个通话的家属吓了一跳,都扔了电话帮捡孩子。
父亲也赶紧转身,从别人怀里接过哇哇哭泣的孩子,晃悠着,拍打着。
此时时间也到了。
这时,他们都恋恋不舍地站起身,上演生离逝世别丶催人泪下的一幕,说也奇怪,犯人哭的少,反而家属们哭的多。
我们又排着队,走出接见室的小门,在干警的干涉下,我们回到了车间,此时,一种负罪感油然而升,孩子啊!我欠你的,将来我要补充,我会从你爷爷身上汲取教训,让你领会什么是父爱如山,那是爱丶不是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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