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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八章 万事俱备只欠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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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华夏民族一向信仰“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对番邦一向抱有很大的敬畏,听说来的是凶残的倭寇,吓得腿都软了,放弃抵抗任人宰割,但假如听说是海盗,逃命和反抗的心思通常都会大盛。

这招对官府更加有效。

官府就算定下剿灭匪寇的任务,也不会往对倭寇下手,而只会对大明本土的盗匪展开围剿。所以大明的海盗学精了,先找几个真正的倭人回来奉为上宾,然后就一起出往烧杀掳掠,对外一律称这是倭寇队伍,往往队伍很快壮大。

沈溪无法盘点东南沿海的倭寇数目,闽粤浙等省都有,权势疏散,在海禁的情况下,想把其逐一找出来极为艰苦。

有些海盗和倭寇杀人劫货,几乎从来不留活口,就算是活口也被他们绑架回往当奴隶和壮丁,海盗的扩大,基础都是从抓壮丁起步,随着倭寇干上两年,就算不从也没措施回头了,由于在官府眼里,这些被倭寇俘虏往的人,一律定义为“倭寇”,又或者“通倭”。进了贼窝,跑出来被捉住了要被杀头,既然左右是逝世,那不如随着倭寇大干一场。

至于招抚的事情,在大明中期并不风行,一天当了贼,回头再想做回良民,那基础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明朝壮盛的时候,很少对盗匪抛出橄榄枝,只有到了明末国势颓废,才会对盗匪采用让步的政策,才会有招抚海盗头子郑芝龙的举动,才会有李自成、张献忠叛了又降,降了又叛的奇葩事。

……

……

沈溪开的这个会效果不好。

桂、闽两省抽调来的兵马,基础以老弱病残为主,手轻脚健的留在家中种田看家,只有广东这两千兵马相对精锐,其中有六百人正是之前李彻调拨给沈溪的亲兵,算是知根知底。

沈溪派往调查倭寇和海盗情况的斥候,相继传信回来,得到的情报极为复杂,重要是斥候没经过练习,又都贪生怕逝世,听风就是雨,回来后说哪里哪里有倭寇,哪里哪里又涌现杀人劫道的案子,可能都是陈年往事,根本做不得准。

倭寇和海盗没派人来放假消息,沈溪这里就收到大批烟雾弹,综合一下,基础上沿海各处都可能有海盗,各处又都好似太平无事。

反倒是商贾供给的情报相对要正确一些,但有意见的仍然很少。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宜出兵,但如今已是农闲时节,十月末到来年开春播种前,这段时间卫所兵马可以随便调动,又是倭寇相对安静的时代,若不能趁机剿灭盗寇,到来年农忙时,匪寇的运动会再度猖狂。

所以,沈溪只能趁着年底前出兵扫荡匪寇。

但粮食和物质调运不太及时,没有布政使司衙门赞助,广州处所粮价腾贵,佛山等地的铁器作坊表面上不敢拒尽督抚衙门委派的差事,但却搪塞怠工,打造的兵器迟迟无法到位,沈溪要调运物质全靠福州方面。

这次兵马集合不能无功而返,所以沈溪打算,第一步先把广州府四周的匪寇给清剿一遍。

四千兵马,从广州府一路往南,过肇庆、高州到雷州府,杀一个往返,等来年开春后,再由广州府沿海岸北上,直接把广东、福建沿海的海盗和倭寇清剿一遍,第一轮剿匪就算完成。

打算不错,但实行起来艰苦重重。

除了缺军粮和军械外,他还缺另外一样重要东西,那就是战船。

征缴来的船只,几乎全是民用的鸟船和乌尾船,沈溪不想让船主受丧失,都给了租金,但这些船没有经过特别改革,基础只能作为运输应用,真正行军打仗,派不上太大用处,沈溪对佛郎机人跨洲过洋来的大船很感兴趣。

如今佛郎机人设备的是克拉克帆船和盖伦帆船,吨位在四百吨到八百吨之间,不管是载人载货还是打仗,都算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船只。当初沈溪把佛郎机人的船只扣在泉州港,惋惜之后朝廷与佛郎机人和谈后,又把船只悉数回还。

佛郎机人现在跟大明做生意,对沈溪有几分忌惮,不敢侵占大明疆土,可海船是佛郎机人成为海上霸主的先决条件,借不能借,抢人家又有戒备,这事特别让沈溪纠结。

大明的造船术,由于朝廷的禁海政策,到正统年间已经全面落后于西方,仅仅以南京龙江船厂为例,洪武、永乐年间“居民四百多户,来京造船,隶籍提举司,编为四厢”,等到了弘治年间,已经只剩下一百多户,而且已经基础不造船了。

至少沈溪,目前便找不到工匠,在短时间内打造可以承载佛郎机炮并且在海上畅通无阻的大船。

而佛郎机人的克拉克帆船和盖伦帆船,不但船是现成的,佛郎机炮也是现成的,炮手和炮弹都是现成的。

佛郎机人狼子野心,称霸海洋的同时灭掉非洲、西亚、南亚和东南亚很多国家,充其量是一群海盗,跟海盗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指不定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最好的措施莫过于坑蒙拐骗,先把船弄得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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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是私事,不想说的,但看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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