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行在恭候,需要回头好好思量一番,一切视朱厚照心情而定。
但无论如何,朱厚照总回是要参与这场庆祝盛典,天子赐见元勋毕竟是全部凯旋仪式中不可缺乏的一环。
小拧子得到朱厚照任命,自得洋洋。
这次的事情,基础上奠定了小拧子在众近侍太监中的地位,这么隆重的仪式,涉及大明国威,以及天子的脸面,由他这样一个年轻又没有多少经验的太监负责,会让人感到不那么靠谱,但这恰恰阐明朱厚照对他的信任。
戴义和高凤非常有觉悟,二人能经历刘瑾和张苑专权而不倒,便在于他们习惯于在当权太监眼前虚以委蛇。
“拧公公,这件事需要您多提点。”
出了后院,戴义已迫不及待跟小拧子表达他的虔诚,表现愿意一切听从调遣。
小拧子往高凤身上看了一眼,笑了笑回道:“咱家年轻,资格浅,还是要多听听两位公公的提点才是,怎敢在二位眼前居大呢?您们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这种事本该由你们来负责。”
“哪里哪里。”
高凤赶紧表明态度,“陛下分明是让拧公公来兼顾大局,我等只需配合便可。”
小拧子笑着说道:“既然你们知道咱家只是兼顾大局,那细节方面……”
戴义抢先道:“一切都听从拧公公吩咐,您说怎么做,我们照样施为便是,不敢有二话。”
小拧子脸上的笑脸淡往,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可是,最近又是修行在,又是为陛下找好吃好玩的东西,本来已消费不菲,忽然又要筹备凯旋仪式,这仪仗和排场不需要讲讲么?银子缺额方面,实在让人揪心,如何才干在短时间内把这展排场的银子凑出来?”
戴义和高凤闻言对视一眼。
二人自然知道最近小拧子得宠的原因。小拧子得到臧贤效忠,四处联络处所权贵士绅,从这些人手中讹诈到不少银子。
但银子毕竟有限,现在小拧子初尝掌权果实,便暗示戴义和高凤出银子。
“拧公公,您看……这消费,是否该从内库调拨?”
戴义昏聩无能,他年岁摆在那儿,固然资格身后,但永远都是听命办事的命,本身他也没有什么主意。
小拧子道:“从内库调拨?内库就有银子吗?陛下开销那么大,咱们做奴才的,不应当主动为陛下分忧?咱家最近已为银子的事情跑断腿,难道二位不想为陛下出谋献策,尽一些孝心?”
高凤苦着脸道:“拧公公,您也知道……银子不好张罗,咱跟您一样,都只是奴才,哪里有召募银子的渠道啊?”
“是啊。”
戴义也在旁搭腔。
小拧子脸色立即转冷,厉声喝问:“那听你们的意见,这银子要咱家自己往张罗,你们就只管负责花钱,是吧?到时候咱家张罗来的银子,是否也要分你们一部分,让你们可以中饱私囊?”
到此时,小拧子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他拿出来的态度,完整是以前刘瑾和张苑嚣张跋扈时的样子容貌,戴义和高凤见到这嘴脸已是见多不怪。高凤立即解释:“银子的事情,需从长计议,拧公公您勿要多虑,这不有李兴李公公么?实在可以跟他商议一番,李公公在筹集银子上很有一套。”
高凤不得不把李兴给抬出来。
他的意思简略而直白,我们两个老迈昏聩,最多只是当当司礼监秉笔太监,没资格更进一步,而您要提拔的对象是李兴,既然如此,您碰到艰苦别来为难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是跟您要提拔和重用的李兴往说。
小拧子看出两人指李推张的本事,心里暗自恼恨:“这两个老东西,一个比一个狡猾,看来没法从他们手上抠银子了。”
“咱家自然会往见李兴李公公,但你们二位……”
小拧子顿了顿,声调进步八度,“该怎么着便怎么着,张罗银子人人有份,到时候咱家会分配下来,总共需要多少,谁负责张罗多少,都有定数,若你们完不成的话……哼哼,可别怪咱家在陛下眼前告你们个办事不力!”
高凤听到后很不自在。
“这小拧子,本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现在还没执掌大权,只是领个差事,就开端嚣张跋扈耀武扬威了!”
……
……
庆祝沈溪所部凯旋的欢迎仪式,在小拧子牵头下,开端如火如荼地筹备。
别的事情小拧子或许没太多自负,但对于举办一个庆典,他感到自己还是能手到擒来,到底有很多样板摆在眼前,而且他还可以请军方的人帮忙,无论是陆完、王敞,还是王守仁和胡琏,在治军和操办大型运动上都是好手,唯一需要发愁的便是从哪儿来银子。
但这问题也不是很大,由于他能从处所官将那里抠一些回来,固然现在九边之地不是所有人都对他言听计从,但随着他出面主持这次凯旋仪式,感到应当可以获得更多人投奔。
只要有人回到他名下,银子自然会如流水一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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