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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八章 目光放长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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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沈溪的消息少之又少,甚至连互换消息都做不到,至于朱厚照在张家口堡则是催促日紧,戴义、高凤和李兴等人为了能上位,派人到处打探情报,天子给九边处所施加的压力逐渐增大。

七月十二,小拧子先往见过丽妃,在丽妃处没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又往见过李兴。

由于小拧子表明自己不会角逐司礼监掌印太监,而他又很受正德天子宠信,使得李兴把自己上位的盼看全部寄托到小拧子身上。

李兴在过往一段时间,不但给小拧子送了厚礼,还帮忙找来好吃好玩的东西,连女人也频频往别院送往,小拧子转身把这些资源交给丽妃,哄朱厚照开心……李兴为了能上位,一直在努力。

私宅里,李兴早早过来等候。

固然李兴也是随军的监军太监,但他不是司礼监太监,没资格接触各地发来的奏疏,也没措施进进别院,战事停顿后,李兴的处境很为难,他留在张家口堡的唯一目标,就是巴结小拧子以获取上位的机会。

“……这么多日子了,还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光知道沈大人在草原上有何用?这种话,你可以说,难道旁人不能说?”

小拧子没有从李兴这里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后,非常赌气,脸色黑得仿佛要滴出墨汁来,这也跟现在他必需要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有关。

李兴固然没进司礼监,但到底也是宫中少有的管事太监,年岁比之小拧子大两轮,但李兴在小拧子眼前却保持低声下气,根本不敢有任何抵触。

“拧公公,小的调查过,不过九边各处都是张公公的人,在张公公落罪后,处所官员和军将都在等朝廷任命新的司礼监掌印,否则不敢随便表达亲近的意思,就算真有情况也会躲着掖着,小的倒是认识一些人,但他们都不敢随便报消息!”

李兴脸色为难,似乎这件事他已努力,只是由于手上权利不够才没有完成小拧子交托的任务。

小拧子瞥了李兴一眼:“怎么,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还想直接当上司礼监掌印?你认为这件事是咱家一句话能决定的?也不想想现在陛下关注的重点在哪儿!一连多日都没沈大人的消息,怕是下一步张永、马永成等老资格且立下大功的大太监回来,还不知道掌印之位回谁,你认为自己有本事跟他们斗?”

李兴本来想给小拧子施加必定的压力,他的年岁在那儿摆着,想欺负一下小拧子这样的新人。

你先帮我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子,我再帮你做事,各取所需。

但显然小拧子不会跟他有任何转圜余地,厉声喝道:“再给你一天时间,到明日你再没有更多有价值的消息,别怪咱家属意于他人!李公公,这会儿是比拼能力的时候,你若没本事,司礼监掌印的位子只能交给他人,咱家也不是说非要跟你合作不可!”

……

……

一个司礼监掌印,足够让宫里所有有资格角逐这个地位的大太监眼红。

小拧子施加的压力愈发增大,让李兴很不爽,不过为了上位他只能赶紧回往调查。

“一天时间?谁能一天里完成差事?当我有通天的本事,能一天内就把远在千里外草原上沈之厚的消息给调查出来?”

李兴满腹牢骚,回到暂居的院子,之前他派出不少人往打探消息,来自九边各地的情报全部汇总到这里。

回来把所有情报看了一遍,其中并无有价值的消息,沈溪在草原上的动向仍然成谜,不过他倒是等来一个特别的客人,乃是从京城而来,作为建昌侯张延龄特使的一名四十多岁的儒生,来人给李兴行礼后自报家门:“鄙人胡正子,见过李公公。”

假如不是知道对方是外戚张氏兄弟的门人,李兴甚至不想接见。

李兴没让胡正子在门口说话,直接带到里面,等客厅里只剩下二人单独相处时,李兴才让胡正子拿出信物,证实身份。

李兴笑着说道:“之前几日已收到侯爷来信,侯爷对咱家寄予厚看,深感有愧……咱家何德何能得到侯爷观赏?”

由于李兴本来跟外戚的关系就不错,也是他平时多送礼的成果,这次张延龄有意要栽培他出任司礼监掌印,使得李兴心中也感到投资收到回报,如此一来便在张延龄派来的信使眼前表现出应有的谦卑。

胡正子道:“鄙人往西北前,侯爷千叮咛万吩咐,说见到李公公后,不得多谈及公事,现在谁出任司礼监掌印,说到底还是陛下一句话,就算侯爷想支撑李公公,但还是会有一些麻烦,但请李公公放心,鄙人到这里后先往见过高凤高公公,把侯爷的意思告诉,在这件事上他会选择站在李公公一边!”

“是吗?”

李兴脸上露出欣然之色,感到自己间隔上位只差一步,但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光靠高凤支撑似乎没什么大用。

“高凤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就算他是张太后的人,也不能说没有丝毫野心,倒是先把我有意上位的消息告诉他,他是否回头便告诉戴公公等人,对我加以戒备?这件事到底不是张太后属意让高凤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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